慎忙為武恆飛開脫道。
羅州大軍對面還有數萬胡騎,雖然具體數目不知曉,但也必須要防備的。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么蛾子!
心腹之地已經被人鑽了進來,要是羅州戰場再重蹈北征舊事,北漢就要出大鬧子了。那個時候朝廷還能不能‘困’住祝彪都是不確定的!
重用祝彪與北漢國力吃緊是成正比的,可祝彪功勳越大他與王室的隔閡極有可能就越大,當裂痕拉開到無法彌補也無法遮掩的情況時,北漢就危險了。那時候的大變動是撅動了北漢的根基的。蔡珽慎絕不願意看到那一ri,所以他實事求是!
“謊謬!河東與北平相隔有多遠,羅州與北平相隔又有多遠?武帥回師豈有拉後在河東軍兵後面的道理。水師還是屯駐原地。準備接應羅州兵馬渡江的好。”姬昀盯著蔡珽慎的目光隱隱有些惱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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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全力開跑的河東騎兵,在祝彪的帶領下只用了三天就奔到了羅明江畔。然後沿著羅明江直奔琵琶灘,第五天的下午也已經在望。
可是一個難題擺在了祝彪面前,自己還如何渡江?
數里之寬的羅明江對比中原疆土的大江大河來只是一個笑話,可這個笑話也不是戰馬浮水就能遊過的。
“大帥傳北平的請令,難道兵部、太尉府沒有收到?怎麼不見水師來接應?”夏雲逅愕然。
隨著事情發展到眼下地步,胡騎留在河東的五千金狼騎兵早就渡過羅明江了。連雲崢也帶著兩萬餘敗兵到了江對岸,江北之地已經難尋到一艘船了。
琵琶灘是羅明江上的要口,往ri裡船來船往。逗留此地的大小船隻能有數百艘之眾,但現在,岸畔碼頭空蕩蕩的,連艘小漁船都不見影。
“大帥。步軍扎竹排可以渡江,咱們騎兵可不行啊。”周子昂額頭青筋也直蹦跳。
“大帥。琵琶灘沒有水師接應,咱們只能再往西了。”祝忠感覺自己的一片真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辛辛苦苦,披星戴月的往南趕路,卻中間被自己人給‘堵’住了路。
祝彪在帶兵折回的時候就派人往北平送了書,要求羅明江水師趕來琵琶灘接應渡河。現在看來,北平方面當家的人是根就沒把自己的書當真。
“再往北平送信,讓水師到匯鑫口接應!”
自琵琶灘南下。隨著安州的官道直抵北平城下,這是河州通北平的最佳道路,省時也省力。連烏維馱南下都是從這裡過的。過了這個口往西走,雖然也有好幾個適合渡江的口岸。但是江對岸的情況就有別了。
最好的也只是郡中的官道,想從那裡趕上直抵北平的大道,繞道也要繞個二三百里。用祝彪前世的交通概念來,那就是市縣級公路與國道、高速公路的區別。
從琵琶灘渡江。在江南直接就走上了通達北平的國道兼高速公路,而別的渡口。到了江南後就還要奔波好一陣子,才能從縣市公路找到上高速公路的入道口。
匯鑫口那裡也是要繞道,但總算江南道路級別是升級到省道了的,冤枉路只有百多里地,比起來還是更便宜一些的。
有人這時會,你想快直接帶兵橫穿直線不就行了。那是屬於沒腦子的。要清楚,現在是chun天,不是秋後,上萬騎兵一路穿行的話會糟蹋掉多少農田?會毀壞掉多少農作物?且再有,田地裡騎兵賓士真的就有官道來的快嗎?
可是祝彪現在沒有辦法,他不可能帶著兵停留在江邊等船,那樣的話怕等來的會是北平城發來的厲聲訓斥,當然,他還會等來河東回援的大軍。祝彪這時只能向西,前匯鑫口!
……
……
“哈哈哈,哈哈哈……”兇殘的大笑伴隨的是弱者的哭泣、哀求。
北平城外,上千胡騎正在縱馬賓士著。而他們的前面,近萬名百姓被驅逐者,向著北平城門用來。
這其中有白髮蒼蒼的老人,有牙牙學語的稚童,還有抱在母親懷中的嬰孩。
“咻咻……”
胡騎就像圍獵一樣肆意獵殺著奔逃中的漢人百姓。那前面突出的數十騎中,還有幾個銅環胡將一揮舞著彎刀,一肆意的在懷中女子身上上下抓摸。這些該安穩的生活在chun季裡的女人,此時被自己的殺父殺夫仇人抱在懷裡,撕破衣衫,糟蹋凌辱,她們反抗著叫罵著,得來的卻是仇人更加放肆的笑。
北平城的護城河都斷流了,不是胡騎向裡面填了土,而是那一具具罹難百姓的遺體,堵塞了水流。
“咳——”城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