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仗他敗得太慘了,不僅兵馬折損不少,還丟掉了所有的攻城器械。更使得全軍軍心低靡,士氣大大的不振。
太白金精寶劍!
宋祚先往昔也曉得這東西的聲名,但保有一定的懷疑是絕不少的。現在終於親眼見識了,代價卻大得他都要承受不起了。
“宋將軍放心,來日廝殺只要那賊子敢出來。祝某一定要他劍折人亡。”
手掌摩挲著白骨殺人劍,祝彪信心滿滿。
太白金精寶劍是鋒利無雙,但與白骨殺人劍這樣的質地,也不可能一碰就斷的。內心裡,他也在暗自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率軍離開齊地的時候,雖腰間依舊配著湛盧神劍,卻一樣把白骨殺人劍帶了上。
現在,這不就能頂缸了麼。
如果沒有白骨殺人劍在手,祝彪還真的擔心湛盧神劍磕碰了太白金精寶劍,會不會有損傷。
這可是關乎著他一半的威懾力,是他實力的至關重要之關鍵點。
太原城中。唐軍大營的變化立刻被幷州軍所察覺。先前低迷不振的唐軍士氣有大幅度恢復,更關鍵的是,大批的唐軍開始外出砍伐樹木,拆村毀鎮,收集木料,重新打造起了各式攻城器械。
如此大的動靜,城中的幷州軍若還察覺不到,那他們早就被滅了。
“該是那祝彪返回來了。唐逆自以為有了對抗太白神劍的憑靠,這才重新凝聚起了戰意。”
守軍主將一陣見血,一言中的。
兩位來援的武道宗師全都繃緊了臉面。人的名樹的影,祝彪的存在感超過之前唐軍那兩個武道宗師太多太多。更別說祝彪手中也有一柄世間人所公認的神劍。
“將軍無須擔心。太白神劍威力無鑄,就算祝彪手中之劍也厲害,也頂多是兩兩相兌。而除去了這些,公平較量,我兄弟二人,豈還有弱於祝彪一人的道理。”
祝彪再大的名聲也嚇不住天京的供奉堂。七煞宗是七煞宗,道門護法是道門護法,祝彪又是祝彪。就算祝彪得到了七煞宗的衣缽,他也不見得就盡得七煞宗武功之真諦。而立之年的年歲,在武道之路上實在太年輕太年輕。年輕到即便祝彪已經創造了無數奇蹟,也依舊有人堅持認為他還不‘成熟’。
是的,這次來援的兩個高手只是天京供奉堂的可信之人,而不是姬氏宗族的嫡系力量。
因為青史上無數皇朝內鬥而使皇族自身力量元氣大傷,繼而新皇根基不穩的前車之鑑,警惕著姬氏。
不管是先前的五王之亂,宮室政變,還是現在的兵戈再起,姬氏宗族的武道力量,那些真正的威懾性力量,都高高掛起,不摻入其中間。
以至於天京方面,在幷州之戰的節骨眼上,拿出來的人手也是供奉堂的外系。
比起皇族的頂尖武力,眼前兩宗師無可否認的要遜色一籌,但是兩兄弟終究是成名甲子的老牌宗師,在宗師級高手中也是一等一的存在。不借兵器之厲,真本事比拼是絕對不認為自己不如祝彪的。
唐軍也好,幷州軍也好,兩邊的統兵主將就在這提心吊膽中度過了五天時間,然後,新一輪的廝殺就開始了。
祝彪這五天中自也瞭解到了自己散開數處的本部軍力之現況,很可喜,沒人倒黴到撞上那太白金精寶劍,並沒什麼讓他心疼的損失。這也就瞭解了他最初的一個擔心。
宋祚先的大軍在太原城下跌了一大跤,祝彪可怕極了自己所部軍兵也‘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也生生的被砍掉了一塊。
宋祚先損失個幾萬人根本不傷及唐軍根本,而祝彪要是損失了萬兒八千人,可就要心疼的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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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殺……”
一片此起彼伏的呼殺聲在太原城的東城門外作響。一萬餘步弓手在重盾兵、刀斧手和盾車的掩護下,靠近到了城外百步距離,隊伍繼續向前逼近六十步,冒著甕城守軍的的射擊,將一"bo bo"箭矢飛蝗般傾瀉到城牆上,很快就就壓制住了甕城守軍的射擊。
趁著守軍被壓制,一批勁弩兵也快步向城牆移動去。他們的身後,更有大批軍士簇擁著霹靂車向城池二百步距離靠近。
城頭新修葺的碟樓中,床弩發出了自己的聲音。一支支翎箭越過城下的弓弩兵,向著進入射程的霹靂車射去。
面對城外數以百計的霹靂車,放置在城頭上的床弩是守軍唯一的威懾力器械。
平地足足可達五百步的射程,超過了最大型的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