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射程很多。
盾車密密的遮掩在霹靂車前,自然也就成了霹靂車最好的替死鬼。到底還是霹靂車剛剛進入城頭床弩的射程,高居城頭的床弩不可能立刻就進入點射狀態。
用數學三角函式的知識來驗看一下,就可以曉得,十丈高的城頭,床弩跨過直線距離二百多丈五百步的射程,翎箭越過並不比霹靂車低多少的盾車的頂端,命中緊隨其後的霹靂車,這是多麼的艱難!
除非霹靂車進入到百二十丈距離,如此’近距離’下,靠著高度的優勢,城頭床弩才能對盾車後的霹靂車造成直接威脅。
守城!守軍最怕的就是霹靂車。而霹靂車呢,進入到預定位置後,首先的攻擊目標也是對他有直接威脅的城頭床弩。
那些被放置在碟樓、角樓裡的床弩,是城外霹靂車最大之威脅。畢竟它們比起城中放置的霹靂車同類來說,精準度高出的太多太多。
在霹靂車群之後,大量的井闌、衝車、撞車,乃至最大個頭的攻城塔,在數以萬計的唐軍士卒的推動下,盡最大速度的向著城牆靠去。
太原郡城的護城河早已經被破壞。守軍在近來日子裡雖重新挖掘出了好幾條壕溝,但有霹靂車的先發難,跟隨在諸多攻城器械身後,活動快速靈活的壕車,會有足夠的時間來變天塹為通途!
第九百零五章太白金精寶劍
三個時辰過去,太原城牆上新修葺的二十來座碟樓,盡數毀於霹靂石彈之下。
箭雨初歇時,一輛輛衝車、撞車成功的搭靠在了城牆之上。笨重的攻城塔還在慢慢爬行著,井闌停靠在距城牆八十步距離處,彎弓搭箭,時刻注視著城頭守軍的動向。
“殺啊……”四員軍將從衝車中跳出,腳下一點搭板,猛虎樣衝上了城頭。左臂的皮盾頂前,右手揮舞著利器。
“射,快給我射,把他們射下去!”東城門上,幷州軍守將大聲吼叫著,甕城是城門的關鍵,不容有失。
唐軍井闌上下的弓弩手雖然壓制住了甕城城頭的守軍,卻無法抑制身後城門樓上的幷州守軍。城牆上的床弩連同碟樓一起都已經化作了粉齏,但是,大黃弩、勁弩、連弩這些利器,卻還都有保留。
城外霹靂車的打擊目標也向著城內延伸開來,守軍士兵可以放心大膽的用弓弩對著甕城同袍進行支援。
守將大吼的同時,自己就舉起一具五石的大黃弩,向著四員唐將之一就狠狠射了去。
呼嘯的破空風聲在耳邊驟然響起。唐將想都不用想就明白那是什麼東西。心中微微一抽,頂在胸前的皮盾下意識就向來箭方向一擋,接著就要提起全身的力氣凝聚在左臂上……但是,已經晚了!
弩箭毫無阻塞的破開了皮盾,射碎了唐將左臂,貫穿唐將鎧甲,然後將唐將整個身體帶起,橫穿兩丈距離,重重釘在了城外衝車壁上!
似乎是無法撫拒的巨力,衝車一陣劇烈搖晃,上面計程車卒恍惚中都像是要聽到了衝車“咯吱咯吱”不堪重負的響聲。
慘烈的攻城戰。從最初一開始就進入到了白熱化的**。
兩邊都是意志堅定的戰士,都清楚自己擔負的使命,他們捨命廝殺,讓本就屍山血海的攻城戰更加血流成河。
常規化的戰爭中,如此廝殺,已經是戰爭的主體了。今日卻不同,雙方的重頭戲還都在後面,眼下的‘慘烈’僅僅是開胃小菜。
無論是手持太白金星寶劍的朝廷宗師高手,還是唐軍這一邊的祝彪,都有實力和能力來改變這場戰局的走勢。他們才是壓盤的重頭戲。
時間過得很快,一上午過去了。
祝彪沒有出手,對面也沒出手。要一直等下去嗎?
祝彪可不願意。揮手示意宋祚先暫緩攻勢,手提白骨殺人劍,祝彪一步步走進了戰場。
“祝彪已來,二位何不現身?”
臉上不露半分喜怒哀樂,步伐悠悠,不快,卻精準的可怕。祝彪那跨出的每一步。都長度完等。聲音也不大,如是向對面之人的說話樣,卻透過十里之遙,響亮整個太原城。
邀戰!他在邀戰!
城門上。兩個鬚髮銀白的老者,登時雙目射出了四道刺人的精光。在祝彪獨自走出來的時候,兩人就有所會意,眼下。猜測果是正確的。
“劍下無痕,祝王可留下後事?”
兩個老人一步步從城頭走下,那虛空中就好似有一道臺階襯著他們腳底下一樣。姿態自如灑然,無有半分吃力。
兩人一亮相,因為祝彪的‘單挑’而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