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瀅竹笑著捋了捋垂下的黑髮。“爹。五行五脈乃是七煞宗根基,如果真以為只是如此,就太小瞧了七煞老人了。”
“那五行神功單練,是無法成就先天,可咱們手裡還有《五行**》呢。那上冊上面分門別類記載的就是五行五脈成就先天之法。”
宋雁南拿起水性靈果,不用放到鼻息去嗅,一股清新至極的氣息就溢滿了周身。“祝彪捨得如此好東西讓我用?”這一刻他內心別提有多複雜了。
“看您說的。好東西不給您用給誰用!快嚐嚐看。這果子從樹上摘下後就沒離開過寒玉盒!”
宋瀅竹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肯定會讓兒子極度不滿。但她不願意老爹因為面子和倔強而放棄這一次機會!
這是成就先天啊!
……
就在宋瀅竹趕赴山林的時候,河東城內大校場。
“嗚嗚嗚……”
沉沉的號角聲響徹城池上空。許久不曾動彈了的河東軍,一次大檢閱開始了。
一面面旗幟迎風招展,戰士雄武,戰馬膘肥。刀槍明亮,鎧甲鮮明。
“好——”
“我河東軍威武——”
點將臺上,祝彪大聲喝著彩。數年的休養生息,河東軍步騎規模達到了史無前例的十七萬人。
親兵營一萬(含陷陣營)。玄甲鐵騎營五千。祝仝、陳孟仁、周子昂、祝忠、夏雲逅,五軍各一萬五千人騎,計七萬五千騎。呼延慶、李攀龍、高燮、楊延彰、李憲,步軍五軍,也是每軍一萬五千人,計七萬五千人。(步軍改制,什——十人該十二人,合一個完整的鴛鴦陣。
水師五千人,張邦彥負責。
步騎水陸俱全,豐厚的餉銀,榮耀的激勵,充分的軍糧葷蔬供給,河東軍現下是無比的強大。
居於北漢東北,自南以西望去,試問誰是敵手?
如果天下僅僅是北漢這麼一塊,祝彪已經不得不反了。
“齊國?”
“大帥,唐王怎麼想著把咱們調去東隅啊?好幾千裡呢。”
“是啊,步軍也去!”
“他唐王麾下雄師數百萬,就抽不出十幾二十萬人來麼?”
震驚的軍議就在眾人的不解中散去。祝彪將祝仝、祝忠留了下來。
“六哥。唐王是不是還有暗地裡的交易?”
被祝彪遣人留下來,祝忠、祝仝內心隱隱猜測著。
處事果決,英武過人,給兩兄弟的感覺一直都是乾淨利落的祝彪,現在難得一見的露出一副猶豫的神色。
在帥案前踱了好幾個來回。祝彪坐到大椅上,目光鄭重的看著祝忠祝仝。“唐王有意舉我為齊國之主,條件自然是全心全意的給他打下這天下。你們以為如何?”
祝忠、祝仝半響沒有音兒,兩人全傻了。‘王’!這個意義非凡的大字直接震昏了他們。
“六哥,唐王真這麼說的啊?”
醒過來,祝忠噌的一下從座椅上跳起來。激動地臉面都扭曲了。
祝仝一樣的蹦起來。兩眼炯炯的看著祝彪,好似祝彪如說出一個‘不’字的話,他就把話給祝彪堵回去。
人生三觀來自二十一世紀地球的祝彪,真的很難理解‘諸侯王位’對這個世界的土著民言有多麼大的吸引力。尤其在他已經獲得了可傲視諸侯的強橫力量之後,王位對祝彪的吸引力就更見減弱了。
五日後,十月一日。祝彪舉旗動向。
十七萬河東大軍。開拔了十萬眾。
留騎軍祝忠、祝仝兩部,玄甲鐵騎營李延一部,步軍李憲、高燮兩部,外添水營兩千人張邦彥率另外三千人徒步跟隨部隊,和親衛步騎三千人拱護將軍府。
為轉運軍資糧草和隨軍效力,祝彪還從河東四郡整齊了五萬民夫,以及上萬輛的馬車。
浩浩蕩蕩的大軍從河東向南,沿羅明江往陳國而去。陳國自然‘夾道歡迎’,還順帶著幫襯了些軍資草糧。
這些年裡。北隅六國之間的軍隊從彼此國土上過去,不要太頻繁。就是前幾年,北隅聯軍平定東隅高麗之亂的時候,北漢大軍從陳國國境橫穿。沿途百姓對此都還記憶猶新呢。
現在祝彪率河東軍再度走過,真一點的恐慌都沒引起。反而,許多的陳**民還對祝彪和聲名遠揚的河東軍十分好奇和敬仰。
在與胡狄廝殺戰爭中受創最為嚴重的陳國,其軍其民。都無不期頤著自己本國的邊疆能有一支鋼鐵打造的強軍守護守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