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戰陣大多數維繫在十萬人規模。這是一個以‘州’為單位的戰區也能負擔的起的。如果再有背後支援,就是一個較為輕鬆地負擔。雙方的大軍全都囤積在城池不動彈,唐王這邊更已經組織起了大批流民百姓施行軍屯。
這些在戰火中失去了家園的人。就另一種形式上成了雙方戰爭機器上的一個重要環節。
畢竟比較起稅賦言,唐王軍事屯田的受益,無疑要大上許多倍。
中原人族始終是一個農耕社會,耕戰體系是社會的基本,耕在戰之前,無耕就無戰。
“爹,爹,娘讓你回去,齊叔叔和宮爺爺來了……”
祝彪在元武七年下半年就轉會了河東,弟兄們出來一年多了,想家了,倦了,也疲了。
到了元武八年,單玉屏成功誕下了一對龍鳳胎,女兒大,兒子小。比單玉屏早上半個月,宋瀅竹可謂是老蚌懷珠,生下了祝彪第二個孩子第一個女兒。
回家那一年,將軍府都是在笑聲中度過的。
元武八年的九月,祝彪沒帶大軍南下,而是隻帶了三千親衛騎兵,下到北疆接掌朱弘部鐵騎。但是他的名頭太大了,鐵騎每到一處,周軍都是緊閉城門,無敢野戰。
九年四月,祝彪回到河東,直到現在,盛夏時節,他是安安祥祥,悠悠哉哉的在後院水塘釣著魚。
水塘有三畝大小,是兩年前才擴建的,如今將軍府面積比之往日都要擴大了三兩倍。直接通著城外的護城河,活水,養的來魚。
許久不曾露面的小玉鬼在水中悠閒的划著水,有它搗鬼,祝彪一個時辰了也沒釣到一隻魚。
如果他真的是在釣魚的話,早就想摔死那傢伙了。祝彪只是在享受一種悠然舒緩的心情。坐在柳樹陰下,藍天、白雲、陽光,一種安閒、舒散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四肢和內心。
祝彪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功成名就後,這種高舉人端時,那種輕鬆、適宜。
“齊秋雨、宮無悔……”他倆來著幹嘛?難道河東出大案了?
連著刑天笑,祝彪把好一批高手歸納進了河東各郡的六扇門中。這是一個很滑稽的現實,昔日的仇敵,今日的戰友。
可,沒辦法。
朝廷制約下的六扇門不給力,河東來來往往到處都是江湖人和不知何方的探子。祝彪只有抽調人馬進行填充。
齊秋雨是永陵郡六扇門的總捕頭,宮無悔在外則是將軍府的客卿,實際上又是河東境內的鎮海神針鐵。畢竟祝彪不經常在家,他的身份也不允許他每每再隨意出手,宮無悔的存在就是彌補這個的。
宋雁南、宋瀅竹、祝強生、元通、燕青等人的實力,雖然始終沒有停止過增長,但除了宋雁南摸到了武道圓滿的門檻,其他人距離武道圓滿境還差著一截,距離先天宗師就更老遠了。
歷經了當初的火焰山大會,祝彪並沒有把先天宗師看輕了,而是更加的看重了。
先天宗師是‘多’,但這並不能遮掩一個事實——只有先天宗師者。方上得檯面!
不信?
那看朝廷的人馬。煌煌兩千餘人。人們眼睛所注視的卻始終只有那三十人先天宗師。
“什麼?衛楓被人捉了?”
驚愕的看著齊秋雨,祝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再看向宮無悔……
“咳咳……”咳嗽中臉面閃過一抹潮紅。“老朽無能,敗在了雷音寺大和尚之手。是以不得不來襄請大帥——”
小花廳裡一片寂靜。祝彪沉思著,琢磨著,那串銀鈴鐺,就真的有那麼大價值,值得雷音寺不惜開罪自己?
招來周雲飛,讓他告知單玉屏一聲,把銀鈴鐺拿來。祝彪遞給了齊秋雨,拿這東西給雷音寺的送去。其他的。就無需多說了。
出了將軍府,齊秋雨與宮無悔看著眼前的一串銀鈴鐺,仔仔細細不遺漏一處的翻看,也沒找出任何‘不凡’的蛛絲馬跡。
他們從沒聽衛楓說起過這個銀鈴鐺,從沒聽衛楓講起過他跟祝大帥的妹妹還有那麼一段交情。如果不是雷音寺的老和尚講出來,他們都還不知道衛楓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不過這也沒什麼。齊秋雨和宮無悔兩個,一是無量道的‘外人’,一是在外遊歷數十年,已經隱退了的人。衛楓不把這些告訴他們。情有可原。
但衛楓既然被雷音寺的找上門,那肯定的,是走漏了訊息。也就是衛楓把銀鈴鐺的事兒曾給別人說過。
齊秋雨和宮無悔很無奈,衛楓做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