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了。幹嘛還留下來尾巴?難道他不知道那東西曾經在北隅在北疆造出多大的風波嗎?
而此刻的將軍府裡。
齊秋雨、宮無悔二人去後,祝彪摩挲著下巴,沉默了良久。
“雲飛,你吩咐下去。把雷音寺一舉一動都給我查清了……”
“是。公子。”
周雲飛點頭離去。作為祝洪的繼承人,實際意義上的外府大總管,周雲飛手下不僅握著一支精銳的祝傢俬軍。還掌控著一支密探隊伍。職能是僅僅限於河東郡城城內,但如此限定範圍反而更它迅速的成熟。
只要雷音寺人手落腳在河東郡城城內,祝彪就不擔心找不到他們。且必要時候周雲飛還能跟柳家以及六扇門聯絡,查尋一下不成問題。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手捧銀鈴鐺,對著面無表情的齊秋雨、宮無悔宣了一聲佛號。“慧空,去將衛施主請出來,與二位施主一見。”
這個發號渡真的老和尚把衛楓交給了齊秋雨和宮無悔,無論是言辭還是舉止,都是那樣的平等和尊重。但事實是,這個舉動本身而言就帶有太多的壓迫性,太多的強權性質。所以,平等也好,尊重也好,都要帶上一對引號。
對於毫髮無傷的衛楓,齊秋雨很沒好氣。可他也清楚,無論是渡真老和尚和他的師侄廣慧大和尚,兩個先天高手要拿下衛楓,衛楓還真不用受傷。他肯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力。
“接下半年你就安心待在衙門裡吧。銀鈴鐺之事,雷音寺能知曉,那魔門同樣也能知道。小心為妙——”
衛楓耷拉個腦袋,在齊秋雨和宮無悔面前,他無顏以見,抬不起頭來。
“衛楓明白。”
乾巴巴說出三個字,三人氣氛徹底沉寂了下來。驕陽如火,也驅不散三人周身氣氛的陰寒。
“你要出去啊?不是說好到小妹家去嗎?”
一身便服,祝彪看起來很無害。可對他知根知底的單玉屏清楚,那寬大的外袍內罩的是寒螭內甲,腰間看似普通的長劍,乃是削鐵如泥的天下神兵。更別說祝彪似乎和顏悅色的面容,實際隱藏著鋒利。
單玉屏很是不安,同時也疑惑。這過年以來,河東安穩的很,沒聽說出什麼大事要祝彪出手解決的啊。
“放心。我去去就回——”
心中雖然知曉雷音寺的厲害,祝彪還是信心十足。
一行人策馬出了將軍府,在南門外十里柳林處停下馬蹄,靜等著渡真、廣慧一行的到來。
“兩位大師傅。你們雷音寺家大業大,說實話祝某人不願意招惹。如果你們能守規矩先到某的將軍府說道一聲。那銀鈴鐺,祝彪二話不說就會奉上。
可現在這事兒就太不地道了,直接綁人,祝彪要是放任你們就這麼離去,我河東在天下江湖武林中就變成笑話了。”
“二位大師傅哪位來賜教一下?祝彪跟二位打個賭,賭一賭咱們誰更厲害。
你們贏,祝彪撒腿就走。你們輸,東西留下來——”
“阿彌陀佛。”
雷音寺一行八名僧人沉默了。十二天都神魔玲拿到手,渡真等都還以為是祝彪有自知之明,識趣的沒來討沒臉。可是萬沒有想到。他會在柳林這裡等著,話語中的鋒銳還直直扣著了鈴鐺。
“善哉善哉,祝施主息怒。貧僧心切之下有所冒犯,祝施主,還望見諒。”
祝彪嗤的一聲笑了。有所冒犯,見諒?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想過去?老子可不是卑躬屈膝的滿清!
“大師傅。你們雷音寺要臉面,我祝彪的面子就可以隨便撕嗎?咱們廢話甭多說,還是手上見功夫吧!你們單對單也好,兩打一也罷。祝某人接著——”
湛盧神劍橫在手,一股沖天劍氣從身而發。
渡真內心裡犯難,祝彪竟一點面子也不捨,真把自己當成與雷音寺平起平坐的了。這讓他這個八十年老和尚也升起一股無名火!
休說是河東。休說是祝家,就是整個北漢、北隅,也難跟雷音寺平齊而論。
但祝彪不捨面子,這就苦難了。
渡真老和尚對自己本人的武功很有信心。比如那個宮無悔,也是多年的先天宗師,他不需自己出馬。就能斷言師侄廣慧取勝。兩人比鬥了一場,果然三百招後,廣慧勝得一籌。
可祝彪跟宮無悔不一樣,雖然年齡上他足可以做孫子,實力上卻是真真的能當爺爺。渡真自持再高也不認為自己能以一打三,還能砍掉一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