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速直擊向上,以欲要撕裂天地之勢,硬抗從天而降的斧頭一擊。
“轟——”大地轟鳴,祝彪立腳之地,周圍十丈方圓塌陷了丈許。他的兩腿也徹底陷進了壓得比石頭還硬的土地中。
這一擊的威力聳人聽聞。這一擊的威力駭人至極!
百丈範圍內土地翻滾,猶如地震。在兩大高手的勁力餘波下,堅硬的石頭也猶如豆腐般脆弱,盡皆崩塌粉碎,更不要說祝彪周身十丈裡那下沉了足足一丈的地方了。煙塵瀰漫,把天上的月亮都遮掩住。
戰馬驚嘶,無數羌兵痛苦的捂住耳朵。
目瞪口呆!
羌騎領兵之將都把那一撮漏網之魚給恨死了。這群混蛋給部族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在與聖者廝殺前,他可已經搏殺了整整三個時辰,殺死殺傷七八千人啊。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往日揮刀殺死對手,血濺五步的場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是那般幼稚和不值一提。
與眼前的兩位聖者相比,自己就是一隻大了百倍的螞蟻。
越吉被那可怕的反震力量震的朝上方拋飛了足足二十丈。
“砰……”
“呯……”
厚重的百斤巨斧破碎的只剩一個斧柄。那黝黑的斧面變成了斑斑碎塊,掉落在空中。越吉仰天噴出一口鮮血,重重的落進地面,破土過尺深。
“聖者快退——”
七個隨來的羌族高手不由的齊聲喊道,然後就向著祝彪群攻而去。一片怒浪般的壓力漫天倒海排湧過來,刀鋒割裂空氣的刺耳聲宛欲撕碎人們的耳膜。
祝彪飛掠而上,湛盧神劍起落如虹,一改先前與越吉硬打硬撞的攻勢,出手變得輕靈快捷不可思議,映入人眼球的就只有一道道的劍影,漫天全是一片匹練似的寒光!
七個衝來的羌族高手一個照面就死去了兩個。然後,剩餘五個被祝彪殺的東躍西騰,前奔後躥,狼狽不堪。
祝彪急於斬殺越吉,如果讓他躲進羌騎群中,祝彪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斬殺他於劍下了。但五個羌族高手捨命想攔。
比如眼下祝彪正面之人。就扭曲著臉孔,悍不畏死的直撲殺上來,一面兩尺見方,沉厚無比的鐵盾,夾著一把犀利的彎刀,便如一陣狂風暴雨,猛砸而下!
祝彪一聲厲喝,身法快如鬼魅,左右急晃,湛瀘神劍蛇電樣閃溜射去。那人野獸末路一樣嗥叫了一聲,鐵盾剎時幻出了十面牌影,重影炫迷,勁風呼嘯,在連串中的金屬碰擊聲裡險極的擋下了祝彪快逾電掣的攻勢。而他自己本人,先是刀碎臂斷,然後隨著鐵盾的破裂,整個人被祝彪一劈兩半。
祝彪背後三件兵刃打來。他頭也不回,湛盧神劍反手抖出,一片半弧形的寒光如一道水面泛起的波紋,悠悠盪起!
於是——
再有三人喪命。凌空三股血箭並射,晶瑩的光芒與奪目的月華,好似月亮的光輝照灑大地。
第八百六十九章西陲風雲(二)
時間進到八月,祝彪東躲西藏的日子終於到頭了。
唐王的人馬合同夏王不俗進到西隅,唐王府大總管唐英尋到了一處山崖下棲身的祝彪。“祝帥好威風,大揚我唐營聲勢。某等聽聞所見,盡是士氣澎湃,熱血沸騰啊。”
“唐大總管,兄弟盼星星盼月亮可總算把你盼來了。羌匪這些日發瘋了樣追著我跑。你要是再不來,我日子可沒法過了。”祝彪從隱身處出來,大笑著迎上唐英。
唐英身後跟著四個先天宗師,裡頭人臉祝彪都認識。比如說白眉銀髮的聞人然,比如瘦的跟竹竿一樣的陰魂真君。
“祝帥說笑。區區羌匪焉能奈何得了您?羌人總共才幾個聖者,已經有三個敗在祝帥手中了吧?還卸掉了一個膀子!”
祝彪嘴角傲然一翹。羌族拿先天宗師找自己拼命,真的是一個土鱉孤陋寡聞,不曉得自己往日的名聲。第二個敗了,第三個掉了個膀子,這時似乎才打探到了什麼訊息,再不敢只派小隊高手前來捕殺自己了。
可區區一個羌族,總共才有幾個先天高手?兩傷一殘後,現下正式拉開大幕的舞臺上,還能有他們的立足之地嗎?
不謙虛的說,祝彪這一陣子與羌人的‘戰爭’,實際上就等於是把羌族剔出了局盤,以一己之力!
八月的秋天正是一年最好時候,不冷不熱。
祝彪躺在搖椅上,悠閒地吐著葡萄皮。是的,悠閒,很悠閒。他現在就是跑那個地方遊玩上三五天,都屁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