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那是北漢軍中被釘在恥辱柱上的一個人物。雖然是殉死戰場,死後卻被朝廷罷黜軍職,家人更是沒有得到任何的撫卹。
鐵面人摘掉了鐵面,顯現祝彪眼前的是一張猙獰可怖的臉,被大火燒爛了一半的臉。“我就是徐文濤,苟且活得一命的徐文濤!”
“這個故事編的一點都不精彩,一點都沒說服力!”祝彪搖頭,表示不信。他沒辦法信,一個死去了多年的人,因為鐵面人的這些話,就重新活了?
他之前可從沒見過徐文濤!
“我沒有編故事,南宮睿一刀捅穿了我的胸膛,但他沒能要去我的命!”徐文濤說起了這個讓他咬牙切齒的名字,一把拉開了自己胸前的衣襟。心口附近的一處刀疤,歷歷在目。
“南宮睿?”祝彪佻聲說。這名字的前兩個字讓他很蛋疼。
“南宮家族的南宮睿。南宮靖的大兒子,一個相傳已經死去了好幾年的人。
還有南宮瑜,南宮靖的三弟,南宮睿的三叔。我曾經跟南宮家的人交過手,他們的武功絕不會認錯!”
“為什麼不上報朝廷,而是隱姓埋名苟且偷生是不是?”徐文濤看著祝彪發問的眼睛,自說道。祝彪點頭!
“我是什麼人?一個剛剛丟了二十萬擔糧草的人,我要是回去了朝廷,還能活嗎?空口白牙攀上南宮家族,一點確實的證據都沒,有人會信嗎?那可是咱們北漢數一數二的豪門啊!
而且我的家人。如果朝廷問罪只殺我一個人,徐文濤眉頭要是皺一皺,就算不上男人。可是朝廷不會,我回去不僅我會死,我的家人也要遭殃。男的充軍,女的呢?
抄入掖庭是好的,差的…………”徐文濤沒往下說,但他知道祝彪是明白下面話的意思的。
官妓、教坊司,甚至是營妓。
“我還是不信!”祝彪繼續搖頭。徐文濤雖然說的是挺合情理,但是,依舊一點拿得出手的證據都沒。而那一點合理,同樣也打動不了祝彪的心!
徐文濤嘴角扯出了一絲笑,“我知道沒辦法說服你,你之前不認識我,現在我嘴皮子磨薄也說服不了你。我也不求你相信……”
“你不求我相信你,那幹嘛還來尋我?而且是…受傷的情況下!”
“是為了讓你也知道這件事。你該清楚,我是廖將軍帶出來的人,廖將軍北陵已經殉國了,軍將上層我就再無門路了。
鎮北將軍府我可進不去,進去了也別想再出來了。只有你這裡,現在機會多好,我雖然也受了傷,但跟現在的你比起來就輕多了。你武功是好,但現在的你,留不下現在的我。
我現在是安全的,所以,我來把這件事告訴你。因為你的發展前景無比廣闊,你的前途輝煌似錦。不需要很多年,只需要——短的五年,長的十年,你就會是北漢軍政上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我的這番話,你會不信,但你對南宮家肯定會有懷疑。有懷疑你就會防備著他們,就回去調查著他們,如此就足夠了。
這幾年我一直都在暗中盯著南宮家,為此我都喝藥弄沙了嗓子。不怕賊來偷就怕賊惦記,我一心一意的盯他們,南宮家做事再嚴密也會露出破綻的。他們跟中山和大周裡的勢力有聯絡。或是說,跟大周有聯絡,中山國那邊是大周這裡的勢力佈下的一個點!”
“我查到了幽州,查到了承安郡太守。然後我就受了這身傷!”
“承安郡太守是誰的人?”
“誰的人都不是。我查的這段時間,沒發現他靠那個親王諸侯了。但他背後肯定又有人,我查不出來。抑或者,他背後的人根本就是大周皇帝……”
鐵面人,徐文濤,就像是夏天裡突如其來的一場陣雨一樣。嘩啦啦的來了,迅若雷霆,快如閃電。一陣噼裡啪啦的雨點打下來,然後下一陣就有旋風般走了。
天空放晴,然後太陽出來了,繼續下面的好天氣!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呃~~~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
二百九十三章飛天蜈蚣
徐文濤,假設他真的就是徐文濤,還有不少訊息沒對自己說!
祝彪很確定這一點,躺回床上,他細細回憶剛才的那番談話,就敏銳的感覺到了話中有好幾點未盡之意。
比如說——‘軍將上層我就再無門路了’這句話。徐文濤說了‘上層’二字,那‘中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