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要滅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真是該死!
那人面露後悔之色,顯然是發覺自己計劃中的漏洞了,見狀,楚鈞再次冷冷地下達了命令:“千朝,動手。”
“慢著,我說!他在巴山郡——”
話未說完,手起刀落,人頭墜地。
輕渺的血霧在方寸之間瀰漫開來,腥氣撲鼻,楚鈞面無表情地轉過身體朝外走去,沒走幾步就看到了楚襄,遂俯首致禮。
“皇兄。”
“詐得不錯。”楚襄微微揚唇。
“可惜沒什麼用,撒過謊的人說的話一句也不能再信。”楚鈞停頓了下,又補充道,“不過我會派人去一趟巴山郡,還有相反方向的盧陵,希望能找到拓跋桀。”
他這番話已經把所有可能都考慮到了,所以楚襄只是淡淡地交代了一聲:“找到了也無須回稟,當場斬殺便是。”
“我明白。”
沒有人比他更想殺了拓跋桀。
短暫的對話就此結束,兩人離開地牢的時候天邊已經飄起了燦爛的雲霞,操練了一整天計程車兵都圍在篝火旁享受著美味的晚餐,許是氣氛大好,有的人竟哼著歌跳了起來,手舞足蹈,好不熱鬧。
一片喧囂聲中,楚襄掀起簾子悄無聲息地踏入了帥帳,帳內只點了一盞橘燈,昏黃的光線下,嶽凌兮蜷著身子窩在床榻內側,哪怕外頭殘陽斜照,風起沙揚,她依然睡得無知無覺,好眠一如嬰孩。
時至夏末,帳中不太透風,還是有點悶熱,她身上那條珍珠色的涼被已經卷成了一團雲絮,正堆在他睡的那一側,只有肚子上搭了一小塊,即便如此,她頸間還是汗津津的,他隨手撫過,頓覺掌心發潮。
怎麼熱成這樣?
楚襄拿過書凝手中的湘妃玉蘭團扇,一邊搖著一邊低聲問道:“今兒個做什麼去了?怎麼睡到這會兒還沒醒?”
“也沒做什麼……”書凝回憶了片刻,鉅細靡遺地回答道,“娘娘用過午膳之後在長案上畫了幾張圖,又看了會兒書,然後說困得不行就躺下了,奴婢想著也許是前天上戰場累過頭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