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送過去呢,您怎麼過來了?”
“剛好路過。”嶽凌兮看了眼從裡頭端出來的百花瓷盅,又細心地問了一遍,“沒放銀耳吧,陛下向來是不愛吃的。”
庖長忙道:“您囑咐的事情小的怎麼會忘?已經用其他的食材代替了,您就放心吧!”
嶽凌兮微微頷首,讓書凝端起瓷盅就走了。
回到玄清宮,她一隻腳剛邁過門檻就聽見裡頭傳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聲音並不重,但就像粗糙的砂紙劃過手心,令人十分不舒服,於是她加快了腳步,把東西擱在御案上之後輕聲勸道:“陛下,先歇一會兒吧,試試這盅杏仁川貝雪梨羹。”
楚襄從堆山填海般的文書中抬起頭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今天怎麼不催著朕處理政務了?”
“養病要緊。”嶽凌兮親手盛了一碗遞到他面前,眉眼低垂,似有悔意,“若不是我那天與陛下鬧了那麼久,陛下也不會染上風寒。”
邊上的薛逢春聽了這話差點沒站穩。
難不成陛下和修儀已經——
發覺殿中的太監和宮女都不同程度地變了臉色,楚襄額際一陣抽動,索性遣退了他們,轉過頭再看嶽凌兮,一雙黑亮的眼仁兒含著絲絲縷縷的擔憂,他心頭微暖,終是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一邊接過東西一邊說:“與你無關,莫要多想。”
嶽凌兮沒吭聲,靜靜地坐回了旁邊的小椅子上。
不得不說,御膳房確實手藝絕佳,把這杏仁川貝雪梨羹做得猶如糖霜一樣,晶瑩剔透入口即化,楚襄舀了幾勺嚥下,忽然發現嶽凌兮一直看著自己,於是好笑地把勺子往她跟前一伸,道:“試試?”
她認真地搖頭:“陛下,會傳染的。”
還嫌棄起他來了!
楚襄臉色發黑,手也僵在了半空中,還沒出聲又聽見她道:“若是我也病了,薛公公肯定不讓我進殿,那還怎麼照顧陛下?”
她這說話大喘氣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
楚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