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耿直的人。
“我們來一方面是看看你的傷勢,第二方面是想找你瞭解一下關於梁青山的事情。”
時機差不多成熟,江冰搬了一個凳子坐到一旁看著張權有平靜的說。
我和趙繼佑也依靠在一旁的床邊看著張權有。
讓我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還滿臉憨笑的張權有卻是在江冰的話音落下時變的面色愧疚、無比憤怒。
他放下手裡的蘋果咬著牙,雙目竟然緩緩的流下一行熱淚。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只是還未到傷心處。
我們能理解張權有此刻的心情,歷經生死的戰友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又無能為力,他怎麼可能不傷心?
短短几分鐘的接觸,讓我摸清楚了張權有的心裡。我想,張權有現在肯定有一種一死了之的想法,死了或許比活著更容易解脫。
這件事情我想張權有會牢記一生。
“對不起局長,是我……”張權有放下還沒有吃完的蘋果,滿臉淚水的嚥下嘴裡最後一口蘋果,無比懊惱的低下了頭。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冰揮手打斷:“這件事情你不要自責,也怪不得你。兇犯的恐怖和心狠遠遠的超出我們的預料,我們並沒有想到兇犯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持槍擊殺武警並且畏罪潛逃。說起來這也是我們的疏忽,所以這件事情你不需要自責,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訴我們之前發生了什麼,讓我們有著足夠的線索去抓捕兇犯。這……也算是為你死去的戰友報了仇。”
我發現當官的人在言語方面多多少少都比一般人強,平時看江冰不顯山漏水的,現在看來他勸慰起來人的功夫絲毫不比別人差。
幾句話的功夫便是讓得剛剛還處於低沉、愧疚之中的張權有變得無比亢奮起來。
他胡亂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局長想知道什麼你們儘管我,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們。”
“你當時是守在屋外的武警,屋裡面響聲響起來之後你第一時間衝入了病房。我們就想知道你進入病房之後看到了什麼……”江冰翹起二郎腿,纖細的手指若似有著節奏一樣輕輕的敲擊著她腳上穿著的皮靴。
張權有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張了張嘴顯得有些無力的說:“我們當時按照隊長的吩咐,四個人兩個貼身看護兇犯梁青山,儘可能的阻止他的行動能力。剩餘兩人守在門外,杜絕外人與他接觸。我和柄子是守在門外的。”
“起初的時候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病房裡面和以往一樣沒有任何的動靜。但是在那守著沒有多久的時候我和柄子卻是突然聽到病房裡面傳出巨大的槍聲。槍響說明了什麼問題我和柄子自然知道,所以在槍響的那一剎那我和柄子就轉身衝進了病房。只是……只是……”
下面的場景應該讓得張權有感覺到不可置信,他艱難的說出兩個‘只是’但還是沒有說出下面的情況。
我們不僅沒有催促他快說,反而還給他倒杯水讓他心裡稍微平靜一下。
張權有接過水杯沒有去喝,而是將水杯握在手中。
他閉上眼臉色有些痛苦的回憶道:“只是讓我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我們推門而入的那一剎那卻是看到看護著兇犯的軍子緩緩放下手裡面的配槍,更讓我們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軍子對面躺著看護兇犯的另一個武警!”
也就是說……張權有口中的軍子很有可能殺害掉了看護梁青山的另外一名武警。
但是我們卻不明白那個軍子為何好端端的要去殺害那名武警。
張權有直到現在還難以接受現實,他單手抓著頭皮痛苦的道:“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和柄子都犯下了軍人的大忌,那就是慌張。我們的慌張讓軍子有機可乘,他還沒有剛放下的手槍猛然又舉了起來。然後快速的朝著我們這邊點射出兩槍。一槍擊中到了柄子的心口處,原本那第二槍也應該擊中在我的心口處的。但是……但是關鍵的時候柄子推了我一把,讓子彈錯位打到了我的右臂。所以……所以我才逃過一劫。”
“你是說……殺害柄子以及另外一名武警的兇手其實就是……就是你們四名武警中的軍子?”雖然答案被我們猜測出了七八,但是趙繼佑依然有些驚訝的轉頭看著張權有。
“不是!”讓我們沒想到的張權有卻是咬牙否認:“我和軍子認識好幾年的時間,從剛開始入伍到分配我們倆一直在一起。軍子的為人我非常的清楚,他從來沒有將槍對準過自己的兄弟。所以……所以不會是軍子!”
“那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