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著急說明來意,而是根據許迎珊日記本上的內容試探的問道。
許迎珊的日記本中記載著她曾偷偷的跟蹤過安旭文以及劉玉芬,而且還不止一次。
“我……我好想見過。”劉玉芬回憶著說。
我們轉頭看向樣子有些蒼老的劉玉芬:“在哪見過的還記不記得?”
“記得不是太清楚,應該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我記得那會是晚上去村頭的小賣部買東西,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當時我還和她打招呼。”劉玉芬皺著眉想了一會說:“我想那時候她的心情可能不好,我跟她打招呼她也沒有理我,而是傻愣愣的站在那,看著眼圈就跟要哭似得。”
我們面面相覷,心裡已經有了結果。
許迎珊遇到劉玉芬傻愣愣的站在那並不是心情不好,而是她想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多年未見再次相見卻不能現任,這種心情沒有人能夠體會。
“你們問這個幹嗎?”安旭文從口袋裡摸出廉價的香菸順手遞給了我一根。
我沒有什麼想法,直接將煙接過來點燃抽了起來,這期間我注意到了安旭文拿煙的姿勢。
他點燃煙夾在兩指之間卻不經常的去抽,一根菸燃燒了快到一半他抽的次數還不到兩口,而且這期間他還習慣性的用手去搓著臉頰。
許迎珊日記內記載的東西完全的反應在了安旭文身上。
安旭文就是許迎珊的親生父親!
我衝著江冰使了個眼神,江冰心領意會的點了點頭。
她伸手從包裡將那枚玉佩拿出,玉佩的紅繩掛在她纖細的手指上,殷紅的玉佩在夕陽的照耀下微微泛起紅色的光芒。
“這個……你們認識麼?”
啪啦。
不等江冰的話說完安旭文手中的香菸便是已經掉在了地上。
他蒼老的臉頰不斷的抖動,粗糙的大手緩緩的伸出想要去抓那枚玉佩,但明顯力不從心手掌只能浮在半空中。
不僅是他,一旁的劉玉芬在看到那枚玉佩的瞬間便是已經忍不住‘哇’的痛哭了出來。
“你……你們是在哪找到的這個玉佩?”
安旭文的雙目已經溼潤起來,他的聲音顫抖的可怕。
看到這幅場面,我們心裡已經有了確定的答案。
“你先說說這枚玉佩是誰的。”江冰將玉佩放在桌子上輕描淡寫的回答著。
安旭文舔了舔嘴唇撿起掉在地上的煙用手抹了抹菸嘴的灰塵重新夾在手指間,可是雙目卻從來沒有離開過玉佩:“玉佩是我老安家祖傳的,二十年前我女兒安倩倩出生之後這枚玉佩就一直戴在她的脖子上,直到……直到十年前的那場火災後,這枚玉佩就一同……一同消失了。”
“同志……同志這枚玉佩你們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我求求你們告訴我。”一旁哭泣的劉玉芬再也忍不住‘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死死的抓住了趙繼佑的衣服。
趙繼佑怕是沒有想到劉玉芬會突然跪下,稍微愣了一下之後立即將劉玉芬扶了起來。
我深深的嘆口氣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照片道:“這個許迎珊就是你們的女兒……安倩倩。”
“什麼?!”
安旭文夫婦震驚的看著我們,眼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屋子裡面頓時陷入了無限的寂靜之中,安旭文睜大雙目死死的盯著許迎珊的照片。
他臉上的震驚漸漸的被一抹溫馨所代替,淚水沒有任何停滯的奪眶而出,蒼老的臉頰不住的顫抖。
他試著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照片上許迎珊的臉頰,在觸碰到的那一刻我看到安旭文沒有忍住捂著眼睛失聲痛哭了起來。
我們三個慢慢的沉默了下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坐在裡屋裡面一直安安靜靜的安寧暉卻是突然走到了堂屋。
他臉上出現呆滯的表情,稚嫩的小手緩緩的抬起指著桌子上的照片一字一句的說。
“這是姐姐。”
第050章十載火災
我微微一怔,看向安寧暉詫異的問:“你知道她是你姐姐?”
“不知道。”安寧暉緩緩的搖頭,呆滯的雙目從未離開過那張照片。
我張了張嘴有點兒不知道說些什麼。
安旭文突然回頭看向了我們,他顫抖的問著我們:“她……她是我們的倩倩,那……那是不是證明她已經……已經……”
安旭文後面的話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我們也不好說些什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