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職業僅僅是法醫而已。
只是方局的這種做法卻是讓我感覺到心裡有些不舒服。
微微一怔之下我側開身子讓蔣雪進來,幾天不見蔣雪比以前顯得更加沉穩,這或許是她做了刑警隊隊長的緣故吧。
現在已經是晚上的七點鐘,而蔣雪卻還身穿著一身警服,應該是剛剛從隊裡出來。
蔣雪坐在沙發上,我遞了一杯水給她坐到了她的對面。
蔣雪沒有去接水,而是靜靜的看著我。
被她緊緊的注視下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整了整好幾天沒有清洗的頭髮問她來我這是什麼事兒。
蔣雪嘆了口氣說:“準正,你實話告訴我那天晚上在那座別墅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不知道?”我有些驚訝的看著蔣雪。
原本我以為蔣雪會清楚的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卻沒想到她竟然完全不知情。
“我知道什麼啊。”蔣雪無辜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說:“你們三讓我在那看著譚欣蓮,自己去了穆成止那個地方。等著隊裡面的王哥來了之後我衝他問了你們的地址之後就趕了過去。可是等我到了地方之後卻發現你們已經出來了,那個時候你已經昏迷了。問江冰發生了什麼江冰卻是閉口不談。”
“等到第二天局裡開會的時候,方局直接說是我開槍擊斃了最終兇手穆成止,完結了這場兇殺案。然後……然後就把我提為刑警隊隊長了。”
我怔怔的聽完蔣雪的話,心裡開始不斷的琢磨起來。
蔣雪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提升為了刑警隊的隊長,那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就只有方局。或許他清楚的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只是方局當初也沒有在現場,那就說明這一切都是江冰或者趙繼佑告訴方局的。
但是,他們告訴方局這個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是不想讓人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故意掩人耳目將蔣雪推了出去?
“準正,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蔣雪的目光咄咄逼人,她緊緊的盯著我看。
如果事情真如我想的那般,那這件事情就不能告訴蔣雪。
稍微一尋思我摸了摸下巴的鬍渣,含糊不清的笑著:“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天剛剛到了別墅中我就被穆成止給幹暈了。以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情我完全不清楚……”
這套說辭沒有任何牽強,我也只是一名法醫蔣雪也瞭解我的能力。她白了我一眼說:“你瞧你那點兒出息。”
我聳了聳肩沒有反駁蔣雪。
稍微沉默一下之後,蔣雪突然說道:“對了,來之前方局讓我把這份報告給你。”
“這幾天也不知道方局是不是故意的,特地讓我不斷的忙,也沒時間來看你。直到今天方局讓我把這份報告交給你,我才有空過來。”蔣雪一邊說一邊從包裡面掏出一疊報告遞給我。
我接過報告看了看蔣雪。
蔣雪撇嘴說:“放心吧,這點兒規矩我還是知道的,裡面的內容我沒看過。”
我微微一笑沒有在意的將密封袋開啟,把裡面的一疊報告拿了出來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報告是關於5。7碎屍案以及兩年前碎屍案的,報告排版的非常清楚即使不知道這件案子的人或許在看了一眼之後也能看出來龍去脈來。
主案:5。7碎屍案,主兇:穆成止。
副案:兩年前碎屍案,兇手:主兇王子慶,幕後主使耿陽秋。
報告以這種形式將兩件案子完美的詮釋了出來,只是這其中卻是有著貓膩存在。
案件的一些經過看似很詳細,但是它該詳細的地方並沒有詳細,不該詳細的地方卻極其詳細。
這種手法對於不知道這件案子的人來說不會引人發現,但是我全程的知道這件案子所以能夠清楚的知道報告的虛假。
報告中凡是有關係‘紅衣服女人’的事情完全沒有提起,那些兇手的作案手法卻全部都被放大寫了出來,以至於讓人看到報告不容對裡面的迷點起到懷疑。
我將這些記在了心上,繼續往下看。
當看到抓捕兇手的時候卻深深的嘆了口氣。
報告上赫然寫著一句話。
“蔣雪一槍擊斃案件兇手穆成止。”
看到這裡我無力的將報告合了起來,一旁一直注視著我的蔣雪卻是疑惑的問:“還有一張你怎麼不看?”
我搖了搖頭將報告遞給了蔣雪,蔣雪茫然的接過報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