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起來,最後她將目光放到了我沒有看到的那一頁。
“蔣雪因立頭功提職刑警隊隊長。”蔣雪輕聲唸了出來:“法醫準正因危言聳聽一致認為案件兇手是鬼魂所以被停職查辦。停職期間準正非但不知悔改還獨自查案,因此被例為……”
唸到這裡蔣雪沒有繼續念下去,她緩緩的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她不念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道:“繼續唸啊。”
蔣雪嚥了一口口水,艱難的開口。
“開除警籍……”
“咔嚓。”
我手裡的水杯應聲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摔爛的不僅是水杯還有我的心。
我不可置信,慌忙的從蔣雪手裡搶過報告慌亂的翻到最後一頁。
“開除警籍”四個大字深深的刺進了我的眼球。
我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報告散落了一地。
“我去找方局!”蔣雪站起身來憤怒的說。
我一把抓住蔣雪的手衝她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方局為什麼會開除我,但是我卻知道我所犯下的錯誤罪不該開除警籍!
開除警籍是什麼概念我很清楚,從此以後收回一切關於警局的資料,並且將我這個人也在警局系統中徹底的抹掉。
就宛如,我從來沒有進過警局一般。
我所犯下的錯撐死也就是停職十天半個月的時間,不可能會被開除。
我想方局之所以這麼做,或許會有別的寓意。
蔣雪知道這件事情對我打擊不小,稍微逗留了一下之後就站起身來準備回去了。我也沒有挽留蔣雪,跟著她一起出了小區,目送著蔣雪駕車離開我才往回走。
只是當我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稍微一琢磨我沒有回家,而是出了小區在附近的熟食店裡買了點兒熟食順道還帶了點兒酒,緊接著我就攔了一輛計程車朝著我師傅家駛去。
案子沒有發生前我就一直忙活著警局的事情,等著案子發生我更加沒有時間來做這些事情了。趁著現在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個情況下,倒不如來看看師傅。
到師傅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鐘,推開師傅家的門透過一扇窗我看到師傅那有些佝僂的身影在燈光下不斷的忙碌著。
師傅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膝下無兒無女一直單獨居住著。我不敢相信,萬一哪一天師傅的身體垮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深吸一口氣臉上撐起笑容,將師傅家的門關上,然後提著酒菜朝著堂屋的方向走去。
師傅大概是聽到了我關門的聲音走出房間正好看見我。
他沒有想到我會出現在這,微微錯愕之下便是將我領進屋裡。
我和師傅之間沒有多少客套,得知師傅還沒有吃飯我就直接將買來的酒菜放在了桌子上。三言兩語之後我們師徒二人便是吃著桌子上的熟食,自然的飲了起來。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吃了接近一半的時候師傅突然問我:“我聽說那件案子破了?兇手是被蔣雪一槍打死的?”
聽到師傅主動說起案子的事情,我有些苦笑著放下筷子。稍微琢磨了一下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應了師傅的說法。
江冰和趙繼佑很有可能就是想將我們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刻意隱瞞。
至於目的是什麼我就不得而知。
那天晚上的事情僅僅只有我們三人知道,既然江冰和趙繼佑都選擇了隱瞞我也不好招搖。
“專員呢?”師傅漫不經心的夾了一點兒菜放在了嘴裡一邊咀嚼一邊問我。
我深吸一口氣說:“案子結束後專員就回省廳了。”
師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多說什麼,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笑著讓我多吃。
而我卻遲遲沒有再拿起筷子。
看著師傅有些蒼老的臉頰,我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我……我被開除警籍了。”
啪啦。
師傅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面上,他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我:“你被開除警籍了?”
我原本以為師傅是得知我被開除警籍所以感覺到不可思議,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師傅當時心裡其實並不是這麼想。
我有些頹廢的放下筷子從口袋裡摸出香菸放在了嘴角,但是卻沒有點燃:“方局親自批得,開除警籍。”
師傅恍惚的將掉落在桌子上的筷子撿了起來平穩的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