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說完就衝上去揪住一個男僕的脖子使勁往牆上撞,咣咣咣的撞牆聲讓餘下的人心驚膽戰,楚少爺發瘋了,下一個就該是我們了。
“少爺,少爺,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剩下兩名男僕上前攔住發狂的梅子忠,兩人靠著一股子蠻力才將梅子忠拉開,那個撞了一頭包的男僕暈乎乎地倒在地上,還不解恨的梅子忠甩開兩人的胳膊,狠狠地上前在倒地的男僕身上踹了兩腳,喊著:
“老子要活下去,活下去,你們,給我衝出去,衝出去每人賞一百萬。”
兩男僕面面相覷,然後紛紛低下頭退到一旁,開什麼玩笑,金錢誠可貴,生命價更高。楚百萬見兩人畏縮不前,操起主臥梳妝檯上的一把剪刀,面目猙獰地衝二人道:
“給我衝出去,不然老子在你們身上開幾個眼兒。”
“少爺,你冷靜一點!”
“少爺,不要啊少爺。”
“喂,楚大少!”
一聲來自陽臺的高呼聲讓梅子忠從精神崩潰的邊緣回過神來,他急衝衝地衝到陽臺上,朝著下面看去,只見別墅前面的草地上站著一個人,他捏著砍刀站在正午的陽光中對著自己露著一口大白牙微笑,他的腳下匍匐著兩具女人的屍體,不對,其中一個還在蠕動掙扎,可那個人的皮鞋踩在她的脊樑上,讓她難以挪動分毫。
梅子忠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衝著站在自己別墅庭院中的惡人比劃道:
“小子,你死定了,你一定會被槍斃,槍斃,你知道嗎,腦袋上面這麼小個眼兒,臉上都被轟爛了!”
看著站在陽臺上手舞足蹈的梅子忠,張虎恩掏出從他們家找到的zippo給自己點上煙,然後將燃燒著的打火機扔向了別墅的客廳裡。如同悶雷一般的巨響從別墅的廚房傳了出來,別墅一二樓的玻璃門窗天女散花一般瞬間破碎,灑落在四周的草坪上,數股火舌騰地從一樓竄出,張牙舞爪地噴出三米多長的焰尾,然後朝著二樓竄去。
巨響和震動讓趴在欄杆上叫囂的梅子忠慘叫著掉了下來,不過他運氣好,不是頭著地,肥膩膩的屁股救了他一命。
(這感情好,省大事了。)
張虎恩走過去,一把將在地上哭爹喊孃的梅子忠拖到那個腿瘸了的女人身旁,那女人掙扎著爬起來還沒走兩步又被他一腳踹翻在地。
“救命,救命啊!”
陽臺上的男男女女們被迅速擴大的火勢包圍了,一樓的大火很快蔓延到了二樓,肆虐的火舌炙烤著主臥的陽臺,他們就像放在bbq中的烤肉一般,被濃煙、高溫威逼著,跳與不跳,這是個問題。
“饒了我,我的全是你的。”
梅子忠的右手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彎曲,原來是在落地的時候給折了,此時他只剩下了哀求,連半絲反抗的念頭都生不起來。眼前這個留著胡茬,面目可憎的男人好像視金錢如糞土一般,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將他扔到了女人身旁。
張虎恩回頭看了一眼那邊已經被燻黑的陽臺,那上面的三個男人已經跳了下來,他們的運氣不錯,沒有像前面的黑木耳一般傷筋動骨,只是揉了揉腿肚子就朝著反方向跑掉了。而那三個女人還在那裡發出無意義的尖叫,看來是下不來了。
跑掉就跑掉吧,反正任務裡不是沒有這三個男僕的份兒嗎?張虎恩放過那三個男僕,微笑著衝楚歌和那隻黑木耳道:
“想活?”
梅子忠和那個女人同時點頭,眼中露出了希冀的目光。
“可你們兩隻能活一個,怎麼辦呢?”
看著惡人臉上露出的苦惱表情,梅子忠和女人紛紛往後挪了半米,不信任的氛圍在兩人之間急速提升,不過他們更加不信任張虎恩,你說活一個就活一個,你反悔怎麼辦。
“快點,我的耐心有限,好不容易我發了一次善心,你們別杵著不動啊?”
“呼啦,轟!”的巨響從別墅傳來,只見小二樓終於承受不了大火的侵襲,在火焰與濃煙之中倒塌下來,在一片塵土飛揚之後,一個渾身著火的身影淒厲地叫喊著從廢墟里爬了出來。火人站起來走了幾步便重新倒在地上,艱難地朝前爬行著。
“嘖嘖嘖,真是可憐。”
那個燃燒著的女人爬了三四米還沒死,嘴裡的慘叫讓梅子忠和女人牙齒打顫,渾身冰冷,如同墜入了萬丈深淵。
“就不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梅子忠絕望地望著張虎恩,張虎恩臉上的笑容很平和,讓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