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字九號房一拱手道:
“糧船幫嚴九松特來拜會飲冰子,還請飲冰子出來一會。”
一席話讓那幫戲子打扮的人笑出聲來,引來糧船幫眾怒目而視,戲子們倒不怕他們,走出一人,也是朝天字九號房一拱手道:
“道義會張柏成,聞得飲冰子使得一手君子劍,特來與閣下會武!”
一個個說的比唱的好聽,蓋著光緒大印的通緝詔書已經掛在四個城門口。賞格高達萬兩白銀,這些聞著銅臭的會道門本就混的不咋樣,眼前這麼大一個香饃饃,餓死鬼都來搶著吃。
“哦,我梁某人啥時候成了魚肉,勞煩各位刀俎大老遠地跑來邀我上砧板?”
聽著這幫子不入流的黑蛇會在下面叫囂,梁啟超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呵呵,飲冰子可是朝廷的萬兩花紅榜,我們不來豈不是太對不起幫會弟兄那等著米下鍋的肚子?”
“就怕諸位吃不下去還磕壞了牙!”
“少廢話,梁啟超。今日你乖乖地將腦袋獻上。等爺爺拿了那萬兩花紅,明年的今日也不忘給你燒兩個奴婢,讓你在下面也做個風流鬼!”
話畢,道義會的人紛紛抽出兵器。金戈交鳴。一旁的嚴九松撫了撫白鬍子。眯著眼睛衝道義會的人發話:
“怎麼?道義會是要吃獨食了?”
“是又怎麼樣?你還以為你們是雍正爺年間的糧船幫啊?如今濟南城裡。我道義會幫眾不下萬人,識相的就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不然不要怪我們拂了石老幫主的面子!”
糧船幫的人聞言也刺啦地拔出刀劍。兩家拔刀相向,絲毫忘記了主角還在樓上。
正巧張虎恩一身道袍走了進來,看也不看兩幫人馬,徑直對梁啟超喊:
“老梁,本座找了兩匹馬,該上路了!”
嚴九松和張柏成看著這個穿著戲服一樣道袍的道士走進來,也不打聲招呼,一點江湖規矩都不懂,沒看見我們兩大幫派正在談事嗎,當下氣就不打一處來,張柏成直接罵開了:
“哪裡來的牛鼻子,招子瞎了就跑來攪事,莫不是想死了?”
“本座和你這麼人說話了嗎?今日你是自己要栽在本座手上的,無量天尊,合該讓本座送你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