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幅:煎餅果子。次奧,原來是賣煎餅果子的。再一打量那攤主,四十上下的年紀,個子不算矮,長得有點黑,但是收拾得倒挺利索。圍著大圍裙,估計還沒來及解下來就被城管給逮住了。我腦子裡回憶了下張鑫的那張年輕時候的證件照,對比了一下眼前的大叔,琢磨著五官還挺像,只是外表確實有很大的變化。
於是我問道:“大叔,您是不是叫張鑫?”
那攤主邊收拾車子,邊訝然地看著我:“你認識我?”
我笑了笑,說道:“因為有認識的人在天津日報社工作,所以知道大叔你。”
張鑫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哦?這我倒不信。我在日報社都是十年前的事兒了。誰能到現在還惦記著我?我不記得欠人錢啊。”
我笑道:“十年前,那篇天津外國語大學女生自殺案內幕的新聞,是大叔你寫的吧?”
張鑫微微一愣,隨即訕笑道:“陳年舊事了,怎麼警官又說起這個?”
我嘆道:“可能你還不知道,外國語大學事發了,大叔當年的猜測全部正確。”
張鑫冷哼一聲,推著車向前走,對我招呼道:“走,咱們邊走邊說,我得找個安全點的地方繼續開工。”
聽他這麼說,我即刻跟了過去。張鑫邊走邊說道:“大概十年前,我還年輕,當時剛在工作上有點成績,很是意氣風發。那時候,有個少年來找我,說他能給我提供最勁爆的新聞,讓我曝光。我當時並未在意,直到他拿出一組照片來。那是偷拍的照片,拍的什麼內容,你可以想象了。校長那點齷齪的事,好像還有一個老師。我當時很震驚,當然,那些照片不能在報紙上登載,所以我在義憤之下寫了那篇文章。”
我沉吟道:“莫非那篇文章掀起軒然大波,你跟著倒黴了?”
張鑫嘆道:“是啊,被領導責令不準再發相關報道,然後要發表宣告,給外國語大學的校長道歉。我雖然最後迫於壓力道了歉,但是越想越窩囊,乾脆第二天辭了職。後來做生意也沒做好,就乾脆擺攤賣煎餅果子,沒想到還不錯,這幾年起碼賺錢了。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總被城管和黑社會追著跑,累。”
我問道:“那找你的少年人,是不是叫華嶽?”
張鑫詫異地看了看我:“你既然知道,幹嗎還來問我?是啊,而且他說,自己的親生父母因為知道了校長的這個秘密而想去檢舉,結果秘密被殺了。他讓我保守這個秘密。不過你既然知道了,那對你來說就不是秘密了。”
我點了點頭,萬般感慨,一時間沉默下來。張鑫此時停在一處街角,笑道:“怎麼樣,還想跟著我混個煎餅果子吃?”
我擺了擺手,瞧著他熟練地擺好東西,也便跟他告別,轉身走了。走出幾步後,張鑫在身後喊我:“哎哎,警察小哥,謝謝!”
我沒回頭,只衝著他的方向擺了擺手。
這件事情完結後,我感覺超沒精神。這天週末,我賴在吳聃的店裡,百無聊賴地看著他泡了茶,然後開啟電腦找出郭德綱的《濟公傳》相聲影片,邊喝茶邊樂。
半晌後,我突然想起上次請神請到水神的事情,頓時來了精神,拽著吳聃問道:“師父,《請神》那本古書上說,八頂神打請來的可能是祝融或者共工,為啥我請來的是共工,而不是祝融?”
吳聃看著郭德綱的影片,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因為你本身就是公公。”
“次奧,師父!”我上前給他關了影片,說道:“我看傳說裡說,伏羲時期,有一個共工氏的部落。共工氏在天上對應一個水神,叫共工,它人面蛇身,有紅色的頭髮,性情十分暴躁,而且這貨手下還有兩個惡名昭彰的神:一個是長著九個腦袋的相柳,也是人面蛇身,性情殘酷貪婪,專以殺戮為樂;另一個是長的凶神惡煞的浮游,也作惡多端。而且還尼瑪的倚仗自己封地的地勢高險,讓洪水危害中原。後來女媧娘娘忍無可忍,才剷除共工。次奧,聽上去共工是個邪神啊,師父,你不是說只有心術不正的人才會請到邪神嗎?”
吳聃皺眉道:“我說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呢?難道你請的殺神白起就是好鳥麼?這個正邪呢不是看你請的神是誰,而是看你怎麼利用這個神力。當然了,有些**絲也就只能請來神獸,那多半是邪神。因為神獸不好控制,容易走邪路。”
我嗤笑一聲,剛要繼續扯淡,吳聃卻關了電腦,看了看時間,說道:“中午了,難得的週末,你怎麼沒去找徒弟媳婦?”
我撇撇嘴:“唉,她在忙生意。現在店裡生意忙唄。”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