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市裡的植物學家分析看。
趙羽對我說道:“又讓你跟著我忙活。這樣吧,你先回去看你師父,我去局裡跟這件案子。”
但是我對這奇怪的案子卻起了很濃的興趣,囑咐趙羽有什麼線索就告訴我,這才出了這小院子的門。
聽說在院子裡發現了屍體,周圍的住戶都來圍觀。我分開人群想走的時候,突然瞥見人群裡一張熟悉的面孔。
這人個子不高,又藏在最後,起初我倒是沒注意。但這一看之下,我有點驚訝:竟然是趙羽的線人,趙振海那貨。
不過這次他倒不像是來給趙羽提供什麼線索的。因為看他神色鬼祟,滿是擔憂。我轉了個念頭:難道這傢伙跟死掉的煙販子有關係?
想到這裡,我見趙振海這貨想悄悄走掉,便跟了過去。轉過這條巷子,是另一條狹窄的過道。此時,我一個箭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喂,趙振海!”
沒想到這貨突然嚇得驚叫一聲跳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我靠,這小子難道做賊心虛?!
我見狀趕緊追了上去。這貨個子不高,腿腳也不算利索。沒多久便被我追到,我伸手扯住他的後衣領,喝道:“趙振海!你還敢跑?!”
這貨這才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我,咧嘴苦笑道:“警察同志,我沒想跑。你這冷不丁一嗓子,誰不害怕?”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害怕是因為心虛。難道你是殺人兇手?!”
趙振海趕緊連連擺手道:“不,不是我!我沒殺人!”
“沒殺人你在人群中鬼鬼祟祟的幹嗎?而且聽到我喊你還跑得這麼快!”我喝道。
“真不是我,我就是嚇著了。”趙振海辯駁道。
“行,那跟我回警局一趟。”我冷冷說道。
“別,您千萬別。我要是被判殺人我多冤枉啊我!”趙振海哭喪著臉說道。
“那你告訴我,你來這裡做什麼?你那上班的地方跟這兒是南轅北轍吧?”我喝道。
趙振海嘆道:“事到如今,我就說實話吧。如果是別人問我,我不敢說真話,因為沒人信啊。但是你跟趙警官就不同了,我想你們倆一定相信我說的話!”
我啐道:“別廢話!說!”
趙振海這才說道:“我告訴你,剛那個所謂的煙販子,他不是個煙販子,而是個老乞丐!”
“乞丐?”我訝然道:“他住這裡麼?”
趙振海嘆道:“乞丐哪兒住得起這兒。老乞丐腦子有點問題,在我住的那附近乞討。我看他可憐,經常送些吃的喝的。可沒想到前幾天一場暴雨,他那破家被泡了。在雨裡呆了一天,第二天就發高燒燒死了。等周圍的人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沒氣兒了。”
“等等,你是說,剛才屋裡那個煙販子打扮的人其實是個老乞丐,而且還是死在好幾天前?”我打斷他,問道。
趙振海說道:“對啊。你信麼?但是我說的是事實!”
我狐疑地問道:“那他怎麼又活了?”
趙振海說道:“這就是我要說的重點了。不過,說起來也是我的不對。”
我催促這貨快點說,別廢話。
趙振海於是說道:“警察同志,你也知道我的職業,說的好聽點,叫‘陰陽渡靈人’,說的不好聽點,也就是請鬼,買通鬼靈,得知點陰陽界的訊息販賣。這就好比商人做買賣,我給鬼燒點冥幣紙人什麼的,他們就給我透露點我想知道的事兒。”
“但所謂‘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前幾天,我就惹到一個不好惹的主兒。這鬼我是給請來了,但是送不走。他也不要香燭紙錢,但是要我幫他找一具剛死沒多久的屍體。”趙振海說道。
我聽到這裡,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你最後給這惡鬼找的是剛死的這個老乞丐的屍體?”
趙振海點頭道:“我沒辦法啊,我要是不找,他就得殺了我。你說我能不去麼。再說了,老乞丐是自然死亡,而且是我出錢埋了的。我看也沒人管,一時沒法子,就……”
我一聽,頓時惱了,抬頭狠狠拍了下趙振海的腦袋,罵道:“你這小子,人都入土為安了你還給挖出來!不過有個問題,怎麼老乞丐的遺體沒送去火葬場火化麼?”
趙振海嘆道:“開玩笑吧警察先生,這要火化,喪葬費,加起來不下千元。這錢我……”說到這裡,他看我一眼,沒往下說,只是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我就給他葬在某個鄉野村頭了。”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