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然後你就給人又挖出來了是麼?”
趙振海低聲道:“那我也沒辦法是不?”
我心想看這貨那地下室的神龕神像搞得很專業很排場,敢情本人就一半吊子啊?讓一鬼給嚇成這樣?
“所以,這算是借屍還魂?那鬼的來歷你知道麼?”我問道。
趙振海想了想,說道:“其實我請鬼的話,也不怎麼探聽對方來歷。但是多半是孤魂野鬼。我只是知道他死於解放戰爭時期,好像還是個國民黨兵呢。”
我聽罷,心想這案子夠玄乎,死的人是退休老幹部,不會是跟這鬼有什麼淵源吧?
但這案子是趙羽負責,我覺得自己操這麼多心也沒用,便想拽著趙振海去找趙羽。趙振海這貨一聽我要帶他去見兇殺案負責人,立即說道:“警官,警官!我這要被帶到警察局去,就算不被當成犯罪嫌疑人,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我這生意還怎麼做啊?”
我皺眉道:“那你想怎麼辦?我也不是要帶你回警局,而是讓你去跟趙羽把這些話說一遍。”
趙振海顯然還是不想跟我去,便低聲道:“警察同志,我告訴你件別的事兒,你放我走怎麼樣?”
我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到底怕什麼呢?我就是帶你去跟趙羽說說話,又不是抓你進監獄。如果以後他還找你瞭解案情,那豈不是還得去一趟你那地方?”
趙振海說道:“那不太一樣。你說這裡這麼多人,我被一個警察帶過去說跟殺人案有關,人家看了八成懷疑我是兇手。做生意的就忌諱這一點,被人家懷疑了,信譽也就沒了。”
我笑道:“行,那你倒是說說,你能告訴我什麼事情,足夠讓我放了你?”
趙振海眨了眨眼,笑道:“警察同志,你最近是不是在調查一個叫杜菲菲的女人?我偶然聽趙警官提起過。”
“哦?你知道她的什麼訊息?”我問道。
“杜菲菲原本叫杜小茹,她以前的家就在河北路那座鬧鬼的樓上!”趙振海說道:“而她的曾祖父死於當時的文革,一家慘死啊,就剩下她媽還活著。不過她媽媽後來因為這事兒受了刺激,得了精神分裂症。”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冷冷說道:“還用你來告訴我?”
趙振海聽罷有點愕然,悻悻然道:“原來你知道啊。”
我一聽趙振海這話,敢情這貨跟杜菲菲挺熟啊,或者說,他見過杜菲菲,杜菲菲找他幫過忙。想到這裡,我繼續問道:“你還有關於杜菲菲的什麼訊息,給我說說看,說不定我一高興就讓你走了。”
趙振海笑得有點僵硬:“沒,沒了。”
“沒了?!”我拎起他的衣領,喝道:“別跟我裝糊塗!安徽鳳山村死了那麼多村幹部,很顯然是死於邪術!杜菲菲一個普通女孩子怎麼能知道這些?!莫不是她給了你一大筆錢,你告訴她的?!宣揚邪術害人,你知不知道這是違反國家法律的?如果我上報的話,你就得坐牢!”
趙振海趕緊搖頭道:“不不不,我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我做的就是販賣訊息,其他都是不接的!當然,主要是我也沒那麼大本事不是!”
我見他神色認真不像是說謊,便繼續問道:“那杜菲菲怎麼知道邪術害人的?”
趙振海嘆道:“事情是這樣的。杜菲菲呢雖然來找過我,但是她只是讓我查出當年那些人進她家老宅害死他家裡人的情景,由此來追查是不是還有兇手活在世間。”
“什麼時候查的?那不是有《金剛經》鎮鬼麼?”我問道。
趙振海說道:“實話說,我其實沒那麼大本事,準確到說出她要找的每個人的身份背景,和現在所在的位置。但巧合的是,活著的這幾人當年是來找我師父詢問如何驅除糾纏他們的冤魂。但是我師父的道行也不高,對付靈力那麼強大的惡鬼,他也沒把握。只是那幾個人給的報酬很高,我師父也一時起了貪念,就想到一個折中的法子。”
“所以他就建議幾個人打造一部黃金《金剛經》,埋在地下鎮鬼?”我問道。
趙振海點頭道:“誰知道小區新建的時候給挖出來了。但是埋這東西的時候,必須看準方位且焚香禱告,就算挖出來之後再埋下去,位置有偏差也沒用。所以那些陳年冤魂開始作祟,也就有了後來陳家的鬧鬼事件。”
“然後杜菲菲來尋找仇家的時候,你想起當年的這則往事,知道當年活著的幾個紅衛兵現在已經成了某地的村幹部,於是把這訊息告訴了杜菲菲?!”我喝道。
趙振海趕緊說道:“警察同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