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就更加容易理解了。本來就是精神病患者。加上沒來由的一頓暴打,即便是挺了過來心裡估計也是充滿鬱悶的,於是才會因此引發後來自己心臟出問題而窒息死亡。不難想象的是,這個人當初的死,心中是充滿怨念的,死後的整個四十九日之期裡他沒有鬧事,但也不曾離開。而當龍季友來這個地方工作後遇到的第一起死人事件,前後恰好一年,也就是說,死人的那天。恰好是之前那個流浪漢的死忌之日。
我想我是無法解開這個鬼魂心中的怨念了,因為我自身也是受害者之一。於是我把我的分析告訴了師父,師父結合龍季友的話前後對比了一下,發現這應該是最接近真相的一個答案。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將這個鬼魂的怨氣化解到我們能夠收走的程度。
於是師父放出了他自己的兵馬。點燃了兵馬香。師父的兵馬比我的猖兵要強大很多,所以煙霧雖然也遇到了阻擋,但還是衝破了那道看不見的門,鑽進了二號隔離間裡。師父站在門口問我說,你要不要跟著一起進去?我說好。師父說那你跟著我,把手電筒開啟。
師父說完就從包裡掏出鈴鐺,一邊搖著,一邊將腳踏進了隔離間裡。正當我準備跟著進去的時候,突然我的右半邊臉上一股驟然的緊縮感傳來。好像一整風瞬間猛烈地刮來一般,我下意識地朝著右邊看去,結果發現二號隔離間的鐵門,正用一種極快極猛的速度,關閉了過來。
當下我的位置如果不躲閃的話。一定會被鐵門砸中,而讓我往隔離間的防線躲閃的話,我自認為還沒有快到那樣的程度。所以我只能朝後退了一步,讓鐵門在我面前哐噹一聲就關上了。這一幕我們誰都沒有想到,鐵門關閉之後。我立刻去拉門,發現雖然沒有上鎖,但是門卻扣得死死的,根本就拉不動。師父和我被這道鐵門隔開了,他也沒想到會這樣。於是就站在門內往外推鐵門,我們倆一起用力,鐵門還是紋絲不動。
就在這個時候,由於我是面朝著門內的方向,和師父的方向恰好相反。師父是臉對著我,也就是說他如果不轉頭的話是無法看到屋裡的情況的。我注意到他手上的兵馬香已經在騰起的一瞬間就開始撕下分散,這說明屋裡的鬼魂力量比較強大,大道可以對師父的兵馬形成壓制作用。通常死在一個地方卻久久停留不肯離開的鬼,就變成了地縛鬼。鬼魂和死亡的地點之間有了一種必然的聯絡,且會相互影響。換句話說,二號隔離間此刻是那個鬼魂的地盤,在自己的地盤上,它的能力會比在別的地方強大不少。
突然。接著門口的燈光,我隱隱約約看見師父背後的其中一個床板上,有一個背對著師父,跪在地上,佝僂著頭的人影。但由於光線太暗我沒辦法看清。於是一邊高聲喊著師父當心你背後有東西,一邊就用手電筒的光線直接朝著那個跪著的人影照射過去。
師父轉身的同時,他和我一起都看清了那個跪著的人影,果然就跟我們猜測的一樣,他的姿勢有些奇怪,看上去是身上疼痛的樣子,雖然低著頭,但是從耳邊的面板和頭髮交界處流出的血跡來看,他似乎是受了不輕的傷。跪著的身體還微微地有些瑟瑟發抖。
原本我以為,這樣的人表情應該是難過的。但是當他在我手電筒光線照射到身上後差不多一秒鐘的時間,突然朝著我和師父的方向猛然地轉頭,它的五官已經扭曲了,就好像在不平整的鏡面上看到的人影一樣,師父曾說過這意味著鬼魂開始迷失並忘記自己是誰了。它這一轉頭,那怪異的容貌頓時把我嚇了一跳。可是它的頭死死頂住師父,身體卻站了起來,站起的過程中,腦袋的角度甚至不合常理地沒有發生改變。它嘴角流血,但卻露出一個咧嘴的笑。
笑原本是高興的表現,此刻看來卻顯得那麼陰森。它開始朝著師父撲了過來,那個動作就跟潑皮打架一般,完全不是鬼正常的移動方式。房間本來就很小,師父又在門邊角落沒有多餘的路可逃,於是這一下子,那個鬼魂就把師父的身體死死地按在了門邊的牆上。
我非常著急,一邊大喊著師父,一邊拼命想要拉開門。但那個鬼魂發出嘿嘿的笑聲,這種可怕的場景和笑聲形成強烈的對比,最可怕的是。這個鬼魂伸出一隻蒼白又髒兮兮的手,死死掐住了師父的脖子!
這時候,那個鬼慢慢把自己扭曲的臉湊到師父的面前,光線的照射下,它的臉看上去不斷在快速扭曲著,然後它朝著師父張開了自己的大嘴巴。師父已經被壓得有些受不了的感覺,眼珠都快爆出來了,眼睛裡因為掐脖子的關係充滿了血絲,而師父這個時候也開始微微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我知道,那是師父快要窒息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