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後來他們告別了那樣的生活,搬進了中層階級可以住的地方,環境好了一些,母親又開始和各式各樣的男人在一起,不久就會換一個。謝星珏開始過著有一頓沒一頓,沒一頓時間比較長的生活。
沉默,隱忍和偽裝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並且精通,假裝正常很容易,只要你和別人沒有什麼兩樣,把精明收在內心深處,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沒有那麼狠厲。他每天要走很遠,拐來拐去到學校。
他們就這樣彼此沉默,母親開始對他溫柔了一些,會在他沒錢的時候給他錢吃東西,但是他們從來沒有交流過。
作者有話要說:
☆、迷失森林(九)
他渾渾噩噩,母親驚恐的向後退,而他已經不敢再追上去,四周望去空白一片,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母親的身影消失在空氣中,獨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裡煎熬,往前也不是,往後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啊——!”他痛苦的低吼,灼燒的嗓子像是冒火,燒的他的腦子都已經糊塗了。
如果這個時候他離開了,會不會有人傷心?
會不會有人記住他?
像是塵埃一樣消失,連痕跡都不會留下。
喻文卿看到謝星珏眼角的淚水的時候嚇了一跳,謝星珏經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發出了一聲低吼,那聲音嘶啞到了一定程度,如果不是喻文卿一直盯著他的話一定會聽不到,他雙手按住自己脖子,狠狠的掐住,喻文卿連忙開啟艙蓋,按住了謝星珏的雙手,那雙手的骨骼勻稱,沒有一絲肉質的感覺,卻十分有力,喻文卿三下五除二,直接卸下了謝星珏的雙臂,他的胳膊軟塌塌的垂下,像一條魚不肯老老實實的躺在砧板上,非要蹦躂,因為不掙扎就會死一樣。渾身燙的不像話,喻文卿一條腿壓制住他的雙腿,他心裡這下清楚謝星珏這是被什麼東西給魘住了,在他的耳邊輕輕說話:
“謝星珏,沒事,沒事了。”
謝星珏眼珠在抖,沒有睜開,卻比剛才鎮靜了許多。
他的睫毛長長的,這麼近看,眉目秀麗,帶著一股化不開的隱忍,不復剛才的掙扎,剋制著自己的動作。喻文卿這才敢放開剛才鉗制著的雙手,一條腿還是壓著謝星珏,謝星珏凍成冰塊的身體終於在這裡暖和了起來,雪人化了一樣,喻文卿撥開謝星珏握成團的手,手心被自己掐的青紫,有血絲滲出來,喻文卿把他溼噠噠的衣服脫了下來,直接拋在地上,想了半天要不要幫他脫褲子。謝星珏會不會醒過來惱羞成怒?
不過,都是男生有什麼好相互嫌棄的,喻文卿想到這裡覺得自己剛才有些想的太多,粘溼的衣服不好脫,喻文卿環著謝星珏的腰的時候讓他倚在自己身上,看到了謝星珏的背。那光滑流暢的線條,白皙如玉的光澤,肌肉薄薄的覆了一層,穿著衣服那麼瘦削,脫下來如此的有料。他的手不由自主靠近,手腕上的冰藍鳳凰發出光芒,照著謝星珏的背部,紅色的暗紋出現,慢慢的變成了黑色,顯得如此的肅穆,那是一匹狼的狼頭,眼睛如此傳神,讓喻文卿心中不由一冽,紅藍相容相斥,喻文卿看到自己的手臂上也開始出現相似的紋路,兩人的紋路相互映襯,謝星珏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
果然是貪狼在控制。
喻文卿感受著背部的火燒火燎,他輕輕放下謝星珏,從衛生間拿了塊溼毛巾替他擦了擦,看到謝星珏沉靜的面孔,將他被卸掉的雙臂又輕輕的接了回去,不然會習慣性脫臼,之後把他抱到床上。
他脫下襯衫,透過雙鏡反射看到了現在的自己:
一隻完整的鳳凰圖騰覆在了他的背上,展開的雙翅蔓延到了腰部,鳳凰的眼睛是閉著的。
這代表著什麼?喻文卿又把衣服穿上,將這個變化傳給喻文晦,希望他能夠給自己解答。喻文晦不知道在做什麼,沒有迅速給他反饋訊息,喻文卿等了一個小時後,決定先睡覺。謝星珏又開始打顫,口中小聲說著“冷……好冷……”
天要他佔便宜,他總不能推出去。謝星珏這樣的放到薔薇花園裡也算是上等的,他抱一抱總沒有錯吧。他這麼想,也這麼行動。
喻文卿赤著上身,將他和謝星珏的被子疊放著,鑽進被窩,抱住謝星珏。謝星珏蜷縮著身子,頭抵著喻文卿的胸膛,喻文卿有些怔怔然的看著謝星珏,他本來以為自己會有什麼心思,然而躺下來之後卻發現心中沒有半點漣漪,只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閉上眼睛,腦海裡顯現的是一顆孤零零的恆星在進行自轉,那種孤獨感挾住他的心,讓他茫然而無所適,那種浩瀚的孤獨,千億顆星球有著千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