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牌來和你談判,你也不可以讓同伴毫無保留,基於一定共同利益及目的的合作,才讓人放心。
克洛斯的莊園地下基地,李耳輕輕的從機器人的懷中跳出來。他很輕,瘦削,骨頭嶙峋,看起來有些像是從地獄來的鬼,大約還是枉死的,因為他太瘦弱。
那些來來回回走動的白衣研究人員並沒有投過玻璃看到他,因為他們全身心的信任著這裡的安全裝置。同樣,在他們以前的研究中隱約知道李耳和韓舒會發出一種特殊的訊號傳輸資訊,所以才會把李耳禁閉在那個像冰棺一樣的方匣子中,沉在水銀裡。
汞中被他們電離出了一種介質,阻擋了這種訊號的初級傳播。
況且就算李耳從上面下來,也沒有什麼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長得像女人一樣柔弱,任誰看到了都會看不起。
李耳就那樣看著那些人圍著一個實驗臺,指指點點,聲音冰冷,但帶著一種科學的狂熱,這並不矛盾,在科學瘋子的面前,人倫道德從來都不存在,他們就那樣想要解剖韓舒。
李耳抬頭,看著透明色研究室的後邊,那露著不到五米高的銀色機器。
他閉上眼睛,在虛空中感應著這裡凌亂的磁波。除了人體活動造成的紅外線,微電流,還有什麼在沉睡。
那力量很強大,李耳彷彿置身在海中央,試圖和一塊冰山交談。
他感受到了韓舒的痛苦,這來源於最初製造韓舒的時候,他在自己身體裡植入了一個對映發生器,無論韓舒發生了什麼,他都能感受到。那磁波轉化成為只有兩人才懂得的秘密,他們就常常這樣進行交流,連說話的力氣都省了。
在他的腳下,那個只露出冰山一角的銀色機器,像一個鋼鐵巨人一樣屹立著,“他”此刻沒有啟動,韓舒的意志在不斷的被肢解,強行來操作這樣一臺機器。
身高千米的一座機器巨人,宛如神祗,靜靜斂眉,看著人類。
研究員的聲音越來越大,旁邊的腦電波測試儀波動也越來越大,他們就那樣聚精會神的看著其中的折線上上下下起伏,那是韓舒的掙扎,他有些力竭,不論本身是由多強大的資料流碰撞出的機械靈魂,都無法直接撼動冰山,那些人大約知道了此刻他們的行為有些不妥,正在往韓舒身上注射的液體被攔下了。
研究員仍然在嘰嘰咕咕的說話,看的出來他們在爭辯,是否現在繼續。
韓舒是一個非常珍貴的樣本,如果就這樣死去,連這些自忖理論實踐高深的科學家研究員們也無法拯救,只能束手無策,畢竟從無生命體變成生命體,是上帝才能做到的事情。
李耳身後的機器人們出現了騷動,他們接受指令的中樞系統被毀去了,李耳剛才的指控是從其他部件強行連結的,機器人的身上有兩套傳輸裝置,一套中樞,一套低階傳輸,前者比後者高階的多,這是基於人類本體的一種體制。也是李耳和靈沙曾經交流,對於機器人的改進。
那時候還是在地球,不是在這裡。
喻文晦在中途退出了這項計劃,並且提前告知他們最好不要深入這項計劃,一旦參與過多,以他們的身份,克洛斯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喻文晦背後的勢力支援他獨立完成這項研究,李耳在星網上匿名參與,其實就是為了韓舒,他本身是一個資料分析師,從一段凌亂的資料流中找到了這個具有靈魂的資料,將這段資料流賦予了一具身體,一個外表近似人類,但仍然是機械的“人”。
韓舒沒有公民證號,不可能透過正常的程式走出來一張,更何況那時候末世來臨,政府出於考慮,害怕人類中間蟄伏著那些怪物的異變體,上星航查的很嚴格。
謝星珏幫了他大忙。
然而在阿爾澤,他還是被克洛斯找到了,確切的說,他無處可逃,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世界逐漸建成,許許多多的機器人代替了人類的危險工種,做著最苦最累的活。
那些是沒有靈魂的機器罷了,所有人都這麼說。但韓舒不這麼認為,人類的起源從一個細胞開始,那麼機器人的起源可能就從一道電流開始,波動的電流產生了磁場,這磁場就可能蘊藏資訊,資訊就會被機器人簡單的儲存,這些以前被成為死物,常人都說,只會儲存資訊而不會思考,哪怕是儲存量巨大的電腦,光腦,到最後都不如一隻蟲子。
但反觀之,人類何嘗不是蟲子?
極端的看來的話,機器人和人類一樣渺小罷了,誰也不必誰高貴。
克洛斯在地下基地製造的這臺巨大的機器,就是用來控制整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