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逼迫那些原本繼續跟隨方臘的掌戎逐貨師們另立門戶。
方臘沒有接受招安,這是眾所周知的,統領召集的那十名殺手都是被他自己所蠱惑,如果能殺死方臘,他們也許有機會篡權,就可以繼續下面的計劃,那就是西進追隨先知。反之,方臘未死,勢必會剿滅剩下的掌戎逐貨師,就算剩下的人對方臘表示與自己無關,方臘也不會相信他們,況且掌戎逐貨師們都心知肚明回去就是死路一條,所以,肯定只得跟隨統領一條路走到黑。
這個計策等於是逼剩下的人上賊船,你不上也得上。
同時,掌戎逐貨師的統領分析了眼下的形勢後,認為方臘必敗,並藉口說先知託夢給自己,知道方臘軍在兩個月之內必敗,要求他們另立教主。
其他那些掌戎逐貨師開始並不相信,但其中少部分聰明的人立即表示願意追隨統領,並奉其為教主,這部分人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們打探回來的訊息,和分析出的局勢,也知道方臘必敗無疑。
一個月之後,方臘大軍與宋軍在杭州城下一戰失敗,開始節節敗退,宋軍也勢如破竹,一路追殺,又過了幾個月之後,方臘被生擒,餘下七萬多人盡數被殺。
掌戎逐貨師的統領也十分謹慎,他直到聽說方臘被殺之後,這才宣佈自己成為新的教主,並以為方臘復仇為理由,下令餘下眾人,四下聯絡那些逃竄在各處的方臘起義軍,用暗殺的手法對付北宋官府。
暗殺足足持續了近一年之後,雖然沒有太大的收穫,但此舉也收買了人心,讓那些偷偷藏起來的起義軍認為,新教主有仁有義。
此時,新教主趁機打出了新摩尼教的旗號,並自稱暗宗,告訴教眾,從前與官府明斗的辦法行不通,只能採取暗行的方式,並列舉了這一年來所作所為的例項和取得的所謂效果,逐漸說服了教徒。
連九棋端起涼透的咖啡,艱難地抿了一口:“從那時候開始,新摩尼教開始誕生,這個教派誕生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有資質的人吸收為逐貨師,並勒令那些逐貨師不能再拜祖師爺解故生,而應該轉拜摩尼先知……”
新教主將這件事一宣佈之後,就連原先已經加入掌戎逐貨師的一些人立即不幹了,說到底,這部分人原本加入方臘軍,就是希望能推翻**的北宋,為老百姓謀福利,就連牽扯到摩尼教中來,也是因為逐貨師這個職業本身的自由性,現在新教主這樣一宣佈,等於是破壞了逐貨師百年來的規矩,就連大家都尊重的祖師爺解故生也不拜了,那還了得?
於是,大部分的逐貨師開始離開掌戎逐貨師這個派別,新教主震怒,宣佈其他逐貨師都為異類外教教徒,掌戎逐貨師必須與過去脫離關係,並剷除對他們有威脅的逐貨師。
新教主這樣的做法,不僅引起了其他逐貨師的不滿,就連當時江湖上的一些派別也相當不滿,於是群起攻之,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將掌戎逐貨師一干人等,直接從聚集地趕走。
從此,活下來的掌戎逐貨師開始轉入地下活動,徹底隱入黑暗之中。
托爾烈問:“這麼說,這裡所說的那個先知,實際上指的就是摩尼教的先知?”
連九棋搖頭:“因為從時間上來算,這些渤海遺民是在渤海國亡國之後遷移到這裡來的,而新摩尼教則是在北宋末年誕生的,而那艘貢金船和後來的所謂先知,也是北宋末年來這裡的,所以,說不準到底他是摩尼教的真正先知,還是後來新摩尼教創造出來的,但我認為也許可能是後者。”
庵古道:“你是指新摩尼教創造出來的先知?假先知?”
“不知道真假,我無法下定論。”連九棋將雙手十指交叉在一起,豎起兩根大拇指,頂住自己的胸口,往上輕輕一劃,“這叫永生結印,是新摩尼教聲稱先知傳下來的,但這種結印是從前的摩尼教沒有的,另外,還有念心結印。”
連九棋將右手大拇指豎起,用左手也豎起大拇指,但包裹住右手的,然後用左手的大拇指朝向自己的心臟部位:“這就叫念心結印。”
“最後是火金結印。”連九棋攤開兩掌,左手放在右手之上,舉起來放在額前。
庵古忽然道:“我知道了,三個結印就是三個先知的能力,一個是讀心,一個是起死回生,還有一個是點鐵成金!”
連九棋放下手道:“對,是這樣的,我也是剛剛看到你身上的紋身後,才將一切都聯絡起來的。”
庵古恍然大悟道:“原來所有的一切都與摩尼教有關。”
“不,應該是新摩尼教。”連九棋分析道,“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