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忘記了,鑄鐵仙鍊鐵要用的必要的東西是火,而摩尼教崇尚光明,在古代,火是除了太陽之外,最重要的光明來源,也許鑄鐵仙原本應該是最早的傳教者,你們知道鑌鐵嗎?”
庵古和托爾烈都一起搖頭。
連九棋解釋道:“鑌鐵是古代的一種鋼,把表面打磨光亮再用腐蝕劑處理後,可產生花紋,而鑌鐵的原產地你們猜猜是哪裡?”
庵古想了想道:“波斯?摩尼教創教也是在波斯?”
“沒錯。”連九棋點頭道,“而鑌鐵傳入中國是在唐朝時期,但在隋朝就有記載,最重要的是遼國,也就是契丹,曾經也獻鑌鐵刀給大宋,所以將這些聯絡在一起,我認為,鑄鐵仙極有可能是個摩尼教的傳教者,而忽汗城這個地方,也許原先真的是先知最後出現的地方,渤海國亡國之後,一些渤海遺民來到這裡,試圖尋找先知,而其他的一些摩尼教的教徒也終於在北宋時期,想辦法來到了這裡,但至於他們到底來做什麼,也許我們在忽汗城中能得到答案。”
庵古想了想又道:“照你這麼說,那個伍自安,不,錢修業是重新復甦了掌戎逐貨師這個派別?”
連九棋皺眉道:“不知道,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我也認為,他派你來這裡,也不是偶然,肯定是有前提,有謀劃的,不說了,太晚了,應該休息了,晚安,快睡吧。”
托爾烈抱著弩弓又回到門口守著,庵古倒在地上,但沒有閉上眼睛,雖然他說出了自己一直隱瞞的實情,心裡總算輕鬆了一些,但他沒有想到,接下來得到的一系列的訊息,是如此讓人震驚。
錢修業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連九棋靠著牆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雖然很累,但他根本睡不著,他開始擔心鄭蒼穹和陳泰東,他知道,這兩塊老薑之所以要趕回中國,肯定也是發現了真兇就是錢修業,但他們能成功抓到他嗎?
……
“站住!別跑!”董國銜在背街中追逐著前方狂奔的鄭蒼穹和陳泰東,陳方緊隨其後,緊盯著前方,身後還跟著四五名警員。
陳方看著鄭蒼穹和陳泰東在結冰的路面上健步如飛,那身法和速度簡直詭異,他完全無法想象,這兩個加起來都一百多歲,接近兩百歲的老頭兒,怎麼會跑這麼快?體力比他們這些年輕人都好至少幾十倍。
“我去那邊堵他們!”陳方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另外一條街,又選了身後兩名警察,“你和你,跟我來!”
董國銜和陳方分頭行動,決定要在下一個街口堵住他們,但陳方跑向另外一條街口的時候,忽然一個人閃身站了出來,舉拳就朝著陳方襲去,陳方避開才發現那是個假動作,那人直接一變招式,朝著兩名警員襲去。
其中一名警員避之不及,面部直接中了一拳,哎呀倒地,另外一人擋下來者的一腳後,一個擒拿式便鎖住了那人的手臂,但那人卻突然間身體一轉,直接將左手臂脫臼,藉著慣性旋轉,抬起一腳踹在那警員頭部,直接將他踢暈,再靠著牆壁將脫臼的手臂接上,活動著脖子盯著陳方。
陳方皺眉道:“你知道襲警是什麼後果嗎?”
“如果我被抓了,我可以告訴法官,我不知道你們是警察,還以為你們是搶劫犯。”戴著滑雪面罩的男子冷冷一笑,抬手就朝著陳方攻去。
陳方一見那人出手,加上先前快攻兩名同事的手法,知道來者不簡單,立即後退想要看清楚那人到底用的是什麼功夫招式,但沒想到那人完全不給他時間,連續攻擊,功夫套路也變幻了好幾次。
最終陳方還是被連續擊中,他只得拔槍,但當他從垃圾堆中爬起來,要舉槍的時候,卻發現那人已經消失了。
街角的黑暗角落之中,襲擊陳方的那人快速脫掉自己的外套反轉了一面穿上,然後摘下滑雪面罩,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白仲政。
白仲政重新戴上一頂棉帽,看著遠處正在四下找他的陳方,拿出手機撥打出去。
當一條街外後巷中的郭洪奎電話響起的時候,郭洪奎剛剛鬆開被自己勒暈的董國銜,他轉身隱入黑暗之中,接起電話道:“這次我們麻煩大了,襲警罪名很大的,而且還是這種情況下,你下手應該有輕重吧?”
白仲政蹲在角落中觀察著街道對面的陳方,陳方正在與趕來支援的警察描述著白仲政的大致體貌特徵。
白仲政:“放心,只是一些軟組織挫傷,連醫院都不用去,不過要是刑術知道了,肯定會讓我辦完事之後去自首的。”
郭洪奎笑道:“那小子就是這樣墨守成規,不過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