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愚蠢。
別了,我深愛的人。
盛豐
……
段夢看信的時候,沒有掉淚,反而只是不斷地搖頭。
她很失望,失望盛豐原來是這樣一個人,與她想象中那種頂天立地的男人完全不同,只是個柔弱的,不會反抗,不會認真思考的混蛋。
是的,他軟弱到當初沒有強硬地反對那些個長輩荒謬的提議,也軟到明知道賀月佳、賀晨雪的存在,卻裝作不知道,更軟弱到在自己的親兒子盛子邰變成那副模樣之後,依然與段夢簽署下那麼可笑的協議。
當然,最軟弱的是,他從來沒有對段夢說出那三個字。
段夢笑了,也哭了,她坐在那,自言自語道:“對,我不僅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還是個賤人,一個不折不扣的賤人。”
接下來,段夢就坐在那,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之中,在回憶中,盛豐並沒有派她去東北,而是與她結婚生子,過上了幸福的日子。
不,那不是回憶,那只是她的夢。
深山石屋之中,盛子邰準備離開,回去接受合玉集團的一切,現在正是時候。臨走時,盛子邰再一次對刑術強調道:“我記得我說過的話,如果我當了門主,那麼合玉門與鑄玉會的一切恩恩怨怨都一筆勾銷,合玉門也不會再覬覦東三省的市場。”
刑術道:“盛子邰,好好做個生意人,不要學你父親和從前的合玉門門主。”
盛子邰冷冷道:“刑術,我希望你會是我的朋友,在走之前,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太相信身邊的人,他們可能會隨時吞掉你。”
說完,盛子邰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凡孟,與段氏兄弟一起,轉身離開。
石屋內,頓時只剩下刑術一行人,凡孟、賀月佳,以及徐有,元震八。
元震八此時坐下,笑著問:“刑老闆,那麼接下來我們是不是應該商量一下。”
刑術道:“商量什麼?”
“是不是要繼續呀?”元震八笑道,“繼續尋找甲厝殿,我認為應該去。”
“你認為?我們?”刑術看著元震八,又掃了一眼蹲在門口,面無表情像尊泥像的徐有,:“我們二字裡面似乎不包括你和徐有吧?”
賀晨雪此時下意識看了一眼賀月佳與凡孟,兩人只是站在那聽著,與他們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似乎想用行為來表示,他們始終與刑術不是一路人。
元震八搖頭:“刑術,你需要我們,而且你將來也用得上我們。”
其餘人覺得元震八話中有話,閻剛等人都朝著刑術靠近,提高警惕。
元震八先後看了看賀晨雪與賀月佳,隨後道:“我與兩位小姐的母親,也就是段女士達成過協議,我幫她完成計劃,她答應我,讓鑄玉會吐出關於奇門的線索來。當然,我也做了功課,很清楚的知道奇門的線索與鑄玉會有關係,在一幅絕世畫當中。我這個人很坦誠,我是寧做真小人,不做偽君子,如果接下來你們將我和徐有排除在外,那麼我就會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告知給警方,來個魚死網破。”
“喂,說話語氣不要那麼大。”閻剛作勢要上前,譚通卻一把攔住了他,因為譚通看到屋門口的徐有拿出了一截電子引信,看來他身上果然還有炸藥等東西。
徐有將電子引信含在口中,瞪大眼睛道:“周圍都有炸藥,我埋下來的,如果你們妄動,我只要稍微一用力,大家都得下地獄!”
刑術瞪著徐有,問:“你到底是誰?到底想做什麼?”
“簡而言之兩個字——奇門!”徐有回答道,“奇門是一個不知道它存在的人,才不會去想找的地方。”
刑術現在可以確定了,兩人的目的一開始就是奇門,但是要查出元震八的身份來路不容易,除非找到段氏兄弟幫忙,但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加之他也不想欠盛子邰的人情,看來只能從徐有身上下手了。
“看樣子我是沒有辦法拒絕了?”刑術道,“好吧,不過有個條件,甲厝殿裡面的東西你們不能拿走,那是屬於鑄玉會的。”
徐有此時呵呵一笑:“往大了說,那是屬於天與地的,往小了說,那是屬於苗族的,和鑄玉會有什麼關係?沒有甲厝堡和甲厝殿,鑄玉會也不會誕生!”
徐有的話讓刑術無法反駁,如今他們已經擺出一副吃定刑術的模樣,不過此時刑術最奇怪的是,凡孟和賀月佳竟然一直保持沉默,他們想做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凡孟牽著賀月佳的手走出來:“我提議,大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