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掛在門框邊沿的一串金屬鎖鏈。
小羽毛走過來,端起相機拍了一張照片,說:“是的,我們進門的時候,這個東西是掛上的。本來門鏈應該掛在門上,鎖閉的時候才扣在門沿的鎖釦裡。我這一踹,門鏈和門上的連線點被我踹壞了,所以門鏈乾脆就掛在了門框這邊。”
“現在有兩個問題要考慮。”我說,“第一,是誰鎖閉了這個門鏈?門鏈上是否可以處理出指紋?”
“是兇手鎖閉了門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門口站著一個人,全副“武裝”,從口罩上沿露出的那一雙噴火的眼睛,我們知道,大寶來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小羽毛叫道,“你讓寶嫂一個人在醫院?”
大寶搖搖頭,說:“我的父母和夢涵的父母都來了,他們會輪班值守。四位老人交給我的任務就是把兇手繩之以法!”
“受害人是你的妻子。”我說,“我覺得你應該申請回避。畢竟,你的情緒會影響辦案。”
“我剛才已經和師父彙報了。”大寶壓抑著自己的怒火,發出的聲音似乎有些變形,“師父說,我可以輔助你們辦案,因為我掌握的資訊更多。”
“讓他加入吧!”林濤從地毯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大寶的肩膀,“為什麼是兇手鎖閉了門鏈?”
大寶沒有吱聲,雙眼彷彿噙滿了淚水:“別問了,我確定是兇手鎖閉了門鏈。”
林濤盯著大寶,堅定地點點頭,說:“我現在會把門鏈整體提取,帶回去進一步處理,一定要找出可以印證兇手的指紋!”
“你剛才說,有兩個問題可以考慮,還有一個問題是什麼?¨大寶轉頭問我。
我說:“既然門鏈被鎖閉,那麼兇手的出口肯定不會在大門。”
“你的意思是,兇手的入口會是在大門?”林濤說,“敲門入室?寶嫂的熟人?”
我搖搖頭,說:“這個我也不確定,需要影片組來判斷,反正賓館房門都在影片的監控範圍內。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他的出口在哪裡,會不會留下什麼線索?”
林濤會意,拿起多波段光源開始檢查賓館的窗戶。
這個狹小的房間,只有大門和窗戶是與外界相通的。
“雖然房間很高,七樓,但是窗戶的旁邊就是一個下水管.而且每一層的窗戶都是飄窗,窗戶的上沿都可以搭腳。”我戴著手套,伏身在窗沿,對外看著,說,“這樣的房屋設計很不合理。犯罪分子只要膽兒肥,有一定的攀爬能力,就可以輕易地透過這個自然的‘雲梯’上下。”
“我出去看看。”林濤此時已經把保險繩的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腰間,把另一端遞給我。
我也麻利地把保險繩另一端系在腰間,雙手抓緊了繩子。
林濤隨即翻窗出屋,沿著飄窗的上沿往下攀爬,還時不時用雙腿頂住牆壁,騰出雙手拿起相機對下水管和飄窗上沿進行拍照。
直到保險繩全部放完,林濤大約已經下到第三層,才開始往上攀爬。雖然很費勁,但也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就重新回到了房間。
“如果是經常攀爬的人,我估計十分鐘就能上來。”林濤喘著粗氣。
“有痕跡嗎?”我問。
“很多。”林濤說,“發現了不少血跡。這應該是兇手行兇後,手上沾血,離開的時候留下的。”
“那存在有意義的痕跡物證嗎?”我問。
林濤噘了噘嘴,搖頭說:“不好說,畢竟外面的牆體很粗糙,我拍了照,回去慢慢看。”
“現在已經中午了。”我抬腕看了看錶,說,“林濤下午就留在實驗室,儘量處理出和犯罪有關的痕跡物證。大寶回去照顧寶嫂。韓亮開車帶我和小羽毛去上海。”
“去上海?”大寶問。
“嗯。”我點點頭,說,“師父的一個同窗現在是國內頂尖的神經外科專家,師父幫我們聯絡好了。我下午帶著寶嫂的病案去上海給他看,尋求最好的治療方案。畢竟現在寶嫂的身體情況,不適合轉院。”
大寶感激地點點頭。
我說:“晚上8點是專案會的時間,我們務必趕在這個時間回來。”
2
半天前,9月9日晚上8點,“9·7”專案組會議室。
“誰先說?偵查組?”龍番市副市長、公安局局長周浩親自掛帥“9·7”專案。
“我們對受害人趙夢涵的所有社會關係進行了調查。”主辦偵查員說,“發現她的社會交際面非常狹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