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1 / 4)

偵查員點點頭,說:“經過昨天一晚上的檢驗工作,已經確定了死者就是佔士梅本人無疑。”

“可是,佔士梅就孤零零一個人,又沒孩子,父母又不在身邊,是怎麼透過死者的DNA來確定死者身份的?”我問。

“我們在現場提取了佔士梅家中的毛巾、牙刷等一切可以留下DNA的物品。”偵查員說,“經過比對,都是同一個人的。不過為了穩妥起見,我們也派人去外地採集佔士梅父母的血樣,打算透過親子鑑定進一步確認。”

我點頭表示滿意,經過數年的培訓,現在基層民警對於提取生物檢材的技巧都已經駕輕就熟了。我隨即又問:“出了這麼大事兒,佔士梅的父母都不來龍番?”

“是啊,世態炎涼。”偵查員嘆了口氣,“他們好像完全不在乎這個女兒,拒絕來龍番辦喪事。”

小區似乎已經恢復了寧靜,經過一夜的交涉,雖然整棟樓周圍都拉起了警戒帶,但現場上下週圍的鄰居也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我們幾個拎著勘查箱上樓,見市局技術部門的同事正在進行現場勘查。

“你確定這是大門的原始狀態嗎?”一名痕檢員正在詢問被從隊裡叫過來的那位操著東北口音的消防隊員。

“那必須的啊!”隊員說,“這門,那傢伙,老結實了,我踹了幾腳才踹開啊。

我見大門的門框都已經變形,鐵質防盜門的中央都發生了凹陷,對這名隊員的天生神力佩服得五體投地。

還是林濤更能抓住重點,他指著伸出來的門舌,說:“這個門舌透過鑰匙是控制不了的,它相當於防盜門的插銷,只有在門內手動轉動這個旋鈕,才能把門舌轉出。”

“哦?什麼意思呢?”我問。

林濤和我一起走進了屋內,窗戶挨個兒看了一遍,說:“除了主臥室沒有窗戶,其他各房間的窗戶、防盜窗都是完好無損的。”

“主臥室的窗戶被衝擊波打出去了。”我說,“玻璃碎了,但防盜窗還是完好的,沒有撬壓,沒有損壞。”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封閉現場。”林濤下了結論。

現場所有人都驟然放鬆下來。

對現場勘查人員來說,能確定一個現場是封閉現場,是至關重要的。一旦確定了是封閉現場,沒有出口,那麼就說明這起案子肯定跟室內的人有關係。而這個室內,只有劉晨彬和死者佔士梅。

“那我們可以撤了?”陳詩羽淡淡地說道。即便重新讓她“參戰”,她好像仍然對我們餘怒未消。

“我覺得吧,這事兒一看,就是內部人乾的。”我說,“但是內部人怎麼幹的,可是有一番文章要做。”

“不用說,肯定是相約自殺。”大寶在早晨把情況和寶嫂的父母說過後,也加入了我們的隊伍。

“這個相約自殺,可是比較麻煩的。”我說。

“不麻煩,你不是說,爆炸原因是液化氣罐嗎?”林濤說,“雖然液化氣罐被水衝過,沒有了痕跡物證,但是誰把液化氣罐從廚房搬到了臥室呢?”

我見林濤說到了重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林濤引著我們走到了廚房,開啟放置液化氣罐的櫥櫃櫃門,說:“液化氣罐是從這裡被挪出的,之前應該連著一個閥門,閥門連著煤氣管道,通向鍋灶。所以,我們只需要對櫥櫃櫃門以及閥門進行指紋顯現,就能找出搬液化氣罐的人了。”

我搖搖頭,說:“你別忘了,這是劉晨彬的家!我相信,不管你們怎麼顯現,肯定能找到劉晨彬的指紋。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說明劉晨彬在家經常幹家務?換液化氣罐這種事情,都是他包了?”

林濤默然地點了點頭。

我接著說:“這和殺親案件是有相似之處的,就是在現場提取到嫌疑人的痕跡物證,都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本來就可以在現場或者死者身上留下痕跡物證。比如在死者指甲裡發現她丈夫的DNA,能說明什麼問題?本來就應該有的,很正常的。”

“殺親案件確實很難取證。”林濤說。

“可是我覺得這個案子和殺親案件不同。”大寶說,“殺親案件都有預謀殺人和案後偽裝。這起案件,兩個人都在現場,要不是消防隊及時趕到,劉晨彬也得沒命。所以,這應該就是簡單的相約自殺案件。”

“你可不要小看相約自殺案件。”我說,“也未必那麼容易。”

“劉晨彬若一心求死,他一旦清醒,肯定就會如實供述犯罪行為。”大寶說,“所以未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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