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知道的?”小尹點點頭,他目光輕閃,撇向許德江去,小尹那驚訝的神色,全都是綻放在他的一張臉上。
許德江悠悠抿唇一笑,他眉目輕擰起,彷彿是有著很重的心事,他眼光閃爍,停頓了一會,他咧嘴嘆了一息:“唉!此事說來話長!不提也罷!因為以前,我也是遇上了一個人。他身處的職業,是被外人唾棄不恥的。”
我心理在暗道,難道許德江示意我們進到此屋中,就是聽他來講故事的?但是同時,我立即是否定了。事情,絕非如此簡單。一定是跟小尹的體內屍毒有關連。他一眼就能夠發現小尹的面色與常人不同,或許,小尹的屍毒,他或許有會辦法能解去,也是說不定的。
隨即,我問道:“後來,那人怎麼樣了?”
許德江又是嘆息道:“死了!他體內的病毒,發作得太快,那時候,我根本是沒有辦法控制,我是建議他到省城的大醫學徹底的做個檢查治療。唉!可惜的是,他的情情,拖不到半個月,人越來越瘦,也是沒有精神,無法進食,病痛的折磨,讓他生不如死,所以,他……”
許德江言語頓住,往事回想起,或許,他的心裡,的確是不好受。醫者父母心,看著病患者在自己的面前被病痛折磨的慘不忍睹,自己竟是束手無策的無能為力救治,這如一個合格的醫者而言,是失敗的。
許德江為我們斟酌上了一杯碗茶水,碗中茶水,呈黃一片的盪漾。這茶葉,顧名葫蘆茶。因為它的枝葉,與那葫蘆的形狀,及其相似。清熱解毒,滋陰潤肺,解渴生津,還能化談除溼,倒是不失為一道好茶。
這葫蘆茶,在山野之中很是常見,亦是很普遍。待到秋天,滿山茶黃,那該是葫蘆茶的採集季節了。
最終,在林默的娓娓追問下,我們才是知道了,那曾經與小尹一樣,患了屍毒的男子,是一個做刨疙瘩的。
刨疙瘩,在民國其間的叫法,通俗說就是盜墓賊。
許德江說,他並非是此村屯的人。只因在插隊時,跟著團隊分了散,在山脈連連成林的中迷失了方向。直直的餓上了三天之後,奄奄一息的他,幸得被此村人發現,從而是意外的撿回了條小命。
一碗稀粥,卻是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當他看見了這個閉塞落後的村屯,村民們只為一個小童的感冒發燒,要翻山越嶺的跨出山口,吃盡了苦頭,才是能急急的趕到集鎮上的衛生院接受治療。許德江的心,是深深的被震撼了。
所以,至那次後,他不在尋找知青的團隊,而是選擇留了下來。雖然他不是經過專業知識的培訓,但祖傳下的醫方,對於小感低燒,熱感風邪,外傷的處理,他是應付自如。
況且,這個村屯的人口,並不是很多。偶爾會有一兩個重病患者,他治療不來的,只好是轉出集鎮的衛生院去。春去冬來,許得江一呆,就是上個幾十年。他的後半生,以藥為伴,以診治為村民排憂解難。
村民一旦提到許德江本人,無一不是熱淚盈眶,足是可見,許德江他人,在此村民的心目中,是有多麼的重要。
當許得江說起這一段往事時,他面色無常,很是平靜,風輕雲淡般。也許,歲月的滄桑,洗滌了曾經過往的一切,快樂的,悲傷的,於他而言,舉無輕重。
說起那個刨疙瘩,姑且叫他李四吧。
民國,也是同我祖父一輩人了。當然這一切,我們是從許德江口中得知的。
李四,是一個江湖中人,他以盜墓為生。民國其間,以盜墓為主的職業,在全國各地均為常見。尤其是西安,北疆最為嚴重。不過,若是從事這一行業,他們所付出的風險,以性命為代價的。無論是盜竊的數量或多或少,一律處死。
民國通用的刑罰有三種,一是槍擊,二是砍頭,三是吊絞。三刑三死,依舊是無法杜絕那瘋狂的盜墓者。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彷彿,是天經地義的無可非議。一件古董的出土,若是年代悠久的,售價一般是多則上百萬,少則是幾十萬了。如此一個龐大的,又是誘人的數目,世間無常,又有多少的人能夠抵制誘惑呢?
據許德江說,他未插隊前,李四乃是他的鄰居。此人好吃懶做,眼高手低。偏偏是走歪門邪惡之路。話又說回來,若是人真的沒個能奈,並非是誰人都可以走歪門邪道之路的。做個牛叉,也要有做牛叉的資本。
李四為人無惡不做,即使小鬼遇上了,對他是繞道而去的避讓三分。這就是李四的資本了,惡冠滿盈,臭名昭著。心黑,手狠,臉皮厚,膽大。
北疆的刨疙瘩,常年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