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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拉鍊上那些頭髮一根都沒有少,仍然把拉鍊糾纏的死死的。難道,這女鬼今天非要跟我扛上不成,真他媽應了那句老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想闖進來?
此時,離火符即將燃燒殆盡,火焰忽明忽暗的。我藉著殘存的微弱火光,迅速向房間各處打量了一下,就見房間裡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不過,此時我才猛然想起來,自己現在還和常人無異,即便房間裡真有什麼厲鬼我也看不到,而且整個房間充滿陰森森的冷氣,即便我體內的法力全開,也無法探查到房間裡任何異動和不同之處。
眼看著空中的離火符的亮光越來越暗,房間即將被黑暗再次籠罩,我又趕忙從褲兜裡掏出一張離火符,唸了幾句咒語引燃之後拋向空中,替換掉原來那張。新的離火符突突燃起,房間裡頓時又透亮了起來。
此時,我如果想要看到房間裡那個跟我搗亂的鬼魂,就必須給自己使用一張‘通陰符’。不過,這‘通陰符’雖然作用也是很強大,但是它的弊端更大,嚴格來說,這也不能算是弊端,就是因為它的強大,才會出現了讓人有些哭笑不得的尷尬局面。這個符咒,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輕易使用的。
我把目光又轉回了水泥臺子上,看了一眼那個包裹著爺爺屍體的帆布包,想到爺爺被人施用了‘錮魂術’ ,他的鬼魂此時還正在屍體裡痛苦掙扎,我當即把心橫了下來,不管今天這間屋子有什麼,也不能阻止我救爺爺。
想到這裡,我再次走到帆布包前,伸出兩隻手,四根指頭像一把老虎鉗子似的,拽住拉鍊,咬緊了牙關,憋住一口氣,把渾身的力氣全用在了那四根手指上,雙臂發力,隨著拉鍊發出絲絲的響聲,被那些頭髮死死堵塞的拉鍊,一點點被我生生拉開……
我一口氣把帆布包上的拉鍊從頭拉到尾,直到拉鍊的行程全部被拉完為止。
“奶奶的死女鬼,敢跟我鬥,鬥不死你……”拉鍊被拉開之後,我甩了甩四根生疼的手指,有些得意的小聲罵了一句,不過並沒有發現自己這句話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轉過身去,背靠著水泥臺子,稍稍讓自己喘了幾口氣之後,把身子轉回抬眼向爺爺遺體的頭部看去,這一看,嚇的我差點沒驚聲尖叫出來。
☆、41
那帆布包裡哪裡還有爺爺的遺體,變成了一具對我來說非常陌生的屍體,從裡面死者身上衣著來看,是一個年輕的女性!
這位女性死者,整個身體還算完好,只是那個頭部,恐怖的能把人活活嚇死。我猛地看到時,差點沒把我嚇尿褲子。這女屍的頭部,就好像是從高中墜落後右前額和右側臉先著地一樣,死狀非常的悽慘。
女屍頭部右側顴骨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塌陷,右前額頭陷進去一半,右眼眶也陷進去一半,從顱骨塌陷裂開的地方,白花花的腦漿子混合著鮮血,還正在緩緩向外流動,這些噁心的紅白粘稠物流滿了女屍整個面部。
那塌陷的右眼眼眶裡的眼珠子也被生生擠了出來,血乎乎地粘在鼻樑上,就像鼻樑上長出個玻璃球大小的血紅肉瘤一樣,看上去即噁心又恐怖。
從眼眶裡擠出的那顆眼珠子下面的鼻子,也是血肉模糊不成形狀,就像被人踩爛的西紅柿一樣,扁塌塌的貼在面目全非的臉上,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爛鼻子下面的上嘴唇,也恐怖的向上翻翻著,赤裸裸的露出裡面鮮紅的唇肉。撇下那翻起的上嘴唇不說,再看看女屍嘴裡,一條鮮紅的舌頭,像條死了毒蛇似的伸出嘴外,上面沾滿了腥血;嘴裡上牙床的牙齒也幾乎被嗑掉了,有些只斷了一半的牙齒上還掛著殷紅的血絲,讓人看得牙根都發麻,感覺自己的牙齒也快要崩斷了似的。
還有女屍下頜,已經完全碎裂,根本分不清上面哪是牙床哪是牙齒了,整個下頜只有些臉頰上的皮牽連著,軟塌塌地斜耷拉在脖頸子上。那不見了一顆牙齒的上牙床,也嚴重錯位的撇到左臉頰的位置上去了。
女屍整個面部,除了左眼眶裡那隻死死睜圓了、眼瞳裡沒有任何色彩的眼珠還算完整外,整張臉嚴重變形,血肉模糊的根本看不出生前是什麼模樣,整張臉都快摔成一灘爛泥,慘不忍睹。
面對這麼恐怖的女屍,任你膽子再大,也不免心驚膽寒,我只看了一眼就再不敢看她第二眼。
我趕忙轉過身去,背對著女屍,狠狠嚥了幾口想要從胃裡反出的胃液,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給自己穩了穩心神。過了一會,覺得心裡不再那麼噁心和恐懼之後,我閉著眼睛轉過身去,摸索到女屍腳步的位置,找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