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帆布包上的拉鍊,雙手捏住拉鍊,又把帆布包上的拉鍊給拉上了,這一次由於之前拉開時,拉鍊把那些頭髮都推到了一邊,所以這一次並沒有那些頭髮的阻礙,很輕鬆便被我拉上了。
這拉鍊裡的頭髮,正是這名女屍的。可能是那些成殮女屍的人也受不了她這麼恐怖的尊容,慌亂之際把她的散落在拉鎖上的頭髮拉進了拉鍊裡,然後也沒仔細檢查,就匆匆忙忙把她放在了這裡。
拉上拉鍊之後,我心裡的噁心和恐懼感,多少減輕了一些,緩緩睜開眼睛,迫使自己腦子裡不去想女屍的恐怖樣子,然後雙手合十,衝著帆布包躬身拜了三拜,並且嘴裡也是念念有詞道:“這位大姐,不好意思,如果對您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我這就離開,不會再打擾您了。”
說完之後,我拔腿就要離開停屍房,可是沒走出幾步,我一想不對呀,我到這裡幹啥來了?是救我爺爺來了呀,怎麼現在能被一具女屍嚇跑呢。我轉念又一想,那我爺爺的屍體哪兒去了?白天還在這裡,晚上怎麼就成了個女人屍體了呢?還是這麼恐怖嚇人的一具屍體。難道……我爺爺的屍體被那些警察轉移了地方?這女人屍體是今天剛放在這裡的?
想到這裡,我兀自點了點頭,有可能,我爺爺現在有殺人的嫌疑,而且是一宗性質十分惡劣的滅門殺人案,事關重大,那些警察恐怕不會再把他的屍體留在這裡了,不過,爺爺屍體不在這裡,又會在那裡呢?那些警察會把爺爺的屍體放哪裡呢?
我站在原地,低頭沉吟了片刻,突然想起外面那個小破房子裡的看門老頭,這老頭一直都在這裡,說不定他知道我爺爺的屍體被那些警察弄哪兒去了,不如去找他試試。
想到這裡,我心裡打定了一個主意,緊走幾步來到停屍房的門前,抬手把門栓拉開,然後把房門拉了一條縫,又側身鑽了出去。不過,在鑽出房門的那一剎那,我好像突然覺得自己有什麼東西落在了停屍房裡了,一腳門裡一腳門外想了一會,一時間也想不起落下了什麼東西,就覺得這東西好像還挺重要的。
不過,這一剎那的感覺,並沒有讓我有轉身回到停屍房,尋找那落下的東西的想法,此時,什麼都可以先放到一邊,都沒有我爺爺的遺重要。
出了停屍房的門,我並沒有直接去瘋老頭的小破房,而是轉身向小悅藏身的銀杏樹走去,我想和她說一聲,也好讓她知道我在停屍房並沒有找到爺爺的遺體。
不等我走到銀杏樹近前,小悅便遠遠的看到了我,從樹後面走了出來,並且快步向我這裡走來。
在距離停屍房七八米遠的地方和小悅匯合之後,我簡單把停屍房裡見到的情形對她說了一遍。小悅一面為那慘死的女人惋惜,一面問我下一步打算怎麼辦。我立刻對她說了,我想找那瘋老頭的想法。小悅聽了顯然有些不大同意,說那瘋老頭瘋瘋癲癲的,他嘴裡的話,根本不可信。我當即笑了笑對她說,嘴裡的話雖然不可信,可是夢裡話,絕對假不了。
小悅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便告訴她說,我還有一種符咒,叫‘化夢符’。利用這‘化夢符’,我可以輕易進入老瘋子的夢裡,從他夢裡試著尋找爺爺遺體的去向。
我再次叫小悅躲進大銀杏樹後面,自己一邊向瘋老頭那間破房走去,一邊從身上掏出筆記本和那隻紅藍鉛筆。
此時,天空依舊群星璀璨,雖然亮度暗了點,但並不影響我畫符。先前來時,我只準備了一張‘斷鎖符’,一張‘通陰符’和幾張‘離火符’,這‘化夢符’,我根本沒想到會在這時用上,所以就沒畫,現在我也只能臨時畫上兩張。
這‘化夢符’的一次就需要使用兩張,一張貼在施法者的額頭,一張貼在被施法者的額頭,貼好之後,施法者念動咒語,施法者的元神便可以進入被施法者的夢裡了。
小時候那個老道士進入我夢裡,從柳妖手裡把我救下,用的也是這種方法,不過,我們兩個用的符咒不大相同,那老道用的是‘入夢符’,而我的是‘化夢符’。
兩者相比,我的符咒要比老道士的強悍不少,老道的‘入夢符’屬於被動符咒,而我這‘化夢符’屬於主動符咒。
什麼是主動符咒和被動符咒呢,主動符咒籠統說來,是可以有選擇餘地的,而被動符咒功能單一,沒有選擇的權利。
就拿眼下這兩種符咒來說,如果使用‘入夢符’進入別人的夢境,那人家今夜做什麼夢,你便存在什麼夢裡,你可以改變夢的走向和結局,但你究竟還是在這夢裡。
而我的‘化夢符’,不但可以改變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