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敲開門，慘不忍睹。趙蕊躺在地上，睜大了眼睛盯著自己，身子下面是一灘血跡，匯成小河，流出來。
第二章 03
教導主任結結巴巴地把事情的大概告訴陳遠。
陳遠當場愣住了。教導主任臉上的肉都繃緊了，小心的問：“校長？陳校長？！”許久，陳遠才大夢初醒過來，飛也似地跑出學校。
陳遠的身影出現在朦朧的雨中，教導主任透過窗戶望著，深深嘆了口氣。罪有應得吧！
又是一樁殺人案。
九班的代課老師一皺眉頭，看來臨時的成了永久的了。回頭看看這幫倒黴的孩子們，個個興奮異常。暫時解放成了永久解放。
在外調查案子的張中梁聽說了，立刻趕過來。陳遠被幾個警察攔著，不許破壞現場，等待張中梁來。
屋裡。窗簾開著，屍體的血不再流，已經乾涸了。地板上的血有幾個腳印，仔細過去，發現是個大號的鞋子。兇手有一米九多的個子？可是腳印淺淡，不像是個高個子踩出來的，那，就是有人故意穿著大號鞋，或者此人很瘦弱。
周鈺走過來，把一張紙條拿給他：“張先生，這是從死者身上找到的。”
張中梁一看周鈺那白淨的臉：“你已經檢查過屍體了？”
“檢查過了。還拍了照片。”說著，從上衣口袋裡拿出幾張洗好的照片。
張中梁看到照片裡，趙蕊直直的平躺在地上，像是被人擺佈過的樣子，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人，看的人心裡發毛。
“屍體檢查過受傷處了嗎？”張中梁懷疑兇手有事先把死者從後腦打死的可能。
“檢查過了。除了脖子上的大動脈和心臟被刺穿數刀之外，其他地方沒有痕跡。”
張中梁心裡一顫，怎麼和楚聯飛的死法一樣？兇手是同一個人？記得上次楚聯飛死的時候現場也是個大腳印。
一個是學生，一個是老師，冥冥之中彷彿存在著某些聯絡，聽林梓他們說楚聯飛那天晚上給他們說了關於學長自殺的事情，莫非真的和學長有關？
張中梁看看那張紙條。是兇手留下的。
這樣的人罪有應得
紙上寫著。看來這是個因為仇恨而殺人的案子。
陳遠陰沉著臉。眼圈紅紅的，“張先生，求求您了，一定要把殺害我妻子的真兇找到！趙蕊即使再怎麼神經失常，可我們也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
張中梁冷冷地說：“陳先生，這關頭了還撒謊？趙蕊根本不是神經病！她是裝的。”張中梁開始懷疑陳遠有犯罪的嫌疑了。
陳遠眨巴了下眼睛，“您什麼知道了？“
“對。”其實，張中梁也是半知半不知，“那你先把事情的詳細經過告訴我。”
“嗯，好。”陳遠說，“回頭再說吧，我今天心情很差，頭有些暈。”
“嗯。也好。”
下午，雨停了。張中梁找到教導主任。
“陳校長今天上午一直在學校裡嗎？”
“嗯，是的。張先生，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助嗎？”
“沒有，謝謝。”
張中梁感覺這不是個單純的案件。
天剛要黑下來，王之志就進了宿舍大嚷：“同志們，都豎起耳朵好好聽著！特大新聞。”
“什麼新聞？”林梓和代玉超同聲答道。大家睜大眼睛盯著他，好像對他不信任。陳輝卻一直低著頭用眼睛的斜光看著他。
王之志接著說：“據說，今天上午九班的班主任被殺了！”
“失望……”賈浩說：“拜託，這件事全校都知道了啊！你這屬於晚間新聞了吧。”
劉鵬沉默著，好像根本沒聽見似的。
“對啊，我們早知道了。”林梓和代玉超答道。
“嘿嘿，我也是剛剛知道。”王之志撓撓頭，說罷，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把椅子坐下。
“可是我知道好多的內幕！就拿死法來說吧，據說是和楚聯飛一個死法……”還沒說完，陳輝的鼻子就紅了，按捺不住心中的淚水。擦擦眼淚，起身，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教室。
“他怎麼了？”很少說話的劉鵬終於發話了。
“不知道啊。他從來的一開始就神神秘秘的，說話也不多。”王之志說道。
過了七八分鐘，陳輝從水龍頭那走過來，洗洗淚痕，直到覺得自己鼻子不再紅了才肯回來。
門“吱”的一聲開了。
五個人都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