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凡是進去的人,從來就沒見活著出來過。因此鬍子溝還有一個別名,叫做“閻王繞”。
所以眼看要往這裡面鑽,熟知鬍子溝的人都不幹了。再加上他們一傳播和渲染,沒一會兒,一百多號人都紛紛表示……不進去!打死也不進!
在車友根的記憶中,馬三炮顯然早料到會有此一出,也不生氣,而是大大方方地說出了他的要求:凡是不肯跟著一起走的,可以!~不為難他們。但是,這些寶物就別想要了。然後又統計了一下這些人帶出來的金磚,一共是二百塊不到,合一人一塊還多一些,凡是不去的,一人發一塊金磚,然後就此告別,愛去哪去哪兒,不攔著。
本來車友根還想著跟去,能多分一些,反正家裡就自己一個,也沒什麼牽掛。但看到那些知道鬍子溝厲害的人連想都沒想就拿了金磚走人,自己心裡也有些怕了。再加上週圍的人一鬨,就稀裡糊塗地領了塊金磚走人。
畢竟那時候的莊稼人根本不知道古董為何物,看到二十斤一塊的金磚,那就算這幾年土匪沒白當,自然拿了就走。因為他們的要求也不高,回去買上幾畝地,娶個媳婦兒生個娃,這人生就算圓滿了。
之後的事情,車友根就不知道了,馬三炮目送著他們一百多人離開了鬍子溝。從此,他,還有跟著他的那三十多個弟兄,還有滿滿四十匹馬的寶貝,就再也沒了音訊。
而關於此事件的報到,也被日本方面給壓了下來,如果他們將中國搜刮來的珠寶黃金運往本國一事被報道出來,那對於在偽滿洲國的繼續統治,將是一次不小的打擊。
聽了這麼多,殷騫見黃博雅似乎是講完了,於是趕忙問道:“你是說…馬三炮把寶貝全都藏在了鬍子溝?!”
“不見得…”我撇著嘴答他道:“這可能只是他為了少分一些人,而故意用的計。你別忘了,在我爺爺的故事裡,馬三炮不但匪氣十足,而且相當有領導才能,有煽動性,那些大兵都聽他的。這樣一個自私、唯利是圖的聰明人,怎麼可能會把那麼多值錢寶貝平分給一百多號人?”
“我覺得也是。”黃博雅一邊調整著投影儀中的影像,一邊說道:“畢竟知道的人太多了,如果說他真的將財寶藏在鬍子溝,難免將來會有人惦記。所以,鬍子溝只是馬三炮精簡人數的第一站,財寶絕對不會在那裡!”
“那說了半天不是白說!”殷騫攤攤手,靠在椅子上像洩了氣的皮球。
黃博雅並沒那麼氣餒,笑了笑說道:“我只是為了向你們證明,馬三炮的寶藏真實存在。至於怎麼找到它,還得靠那枚袁大頭!”
“哼~那可是大海撈針~”殷騫徹底不抱任何希望:“古長老的藏寶圖也丟了,咱們還有什麼?什麼都沒了!”
“藏寶圖?什麼藏寶圖?”黃博雅立刻表示關注。
我沒好氣地瞪了殷騫一眼,不知道這傢伙是不小心還是故意說漏了嘴,只得向黃博雅道出那張據說是馬三炮繪製的藏寶圖,包括前因後果,如何在昨天被志豪偷走,以及我們找袁大頭的目的。但是涉及到羅剎鬼市和白狄峁的刑天大軍,則巧妙地避開了。畢竟這些事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第十一節
又聽完我長篇累牘的敘述,面前的美女眉頭輕鎖,用手抵著下巴,沉吟半天才道:“既然你說很簡單,現在能不能憑印象再畫出來?”
“這太容易了!”殷騫說著拿過紙筆,很快就在信紙上勾勒出了古長老那張藏寶圖的大概樣子,我看了一眼,八九不離十,無非是一個“幾”字加一墨點兒。
黃博雅拿著殷騫畫的圖,在屋裡面轉了好幾圈,突然抬頭道:“有全國地圖麼?拿一張來!”
“沒用的~我們早就比過了!”殷騫打擊她道:“第一眼看上去,就以為是黃河,結果照著地圖一比,那個墨點的位置在銀川附近。這麼大一片面積,數百萬的人口密集區,你讓怎麼找?!”
“那…細緻的地方你們比過麼?”黃博雅並不死心,一邊從她帶來的筆記本里搜著全國地圖,一邊說道:“也許這是別的意思,它可能代表一個字,也可能是一條河,更或者是一段山脈,甚至就是一處在地圖上很細小的地形。畢竟馬三炮是在醉酒後畫的,我們要把各種可能性都考慮進去。”
這點我們倒真沒考慮過,頓時語塞。
調出地圖比了半天,也沒能找出什麼線索,黃博雅只得一邊將那張信紙小心收好,一邊起身衝我們道:“這樣吧,我將地圖帶回去讓人仔細比對,儘量找出一切在地貌上附合這張藏寶圖的資訊,然後咱們再說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