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登魁摔了出去,大罵道:“滾!從今以後,你不再是俺林佔魁的弟弟,情斷義絕,生死由命,跟俺林佔魁半點關係也沒有了。”
那林登魁被摔的順地一滾,翻身爬了起來,竟然一轉身又跑到了那大漢的身邊,哭喪著臉道:“張館主,你可得為俺做主,打那林佔魁一頓。”
我一聽頓時大怒,這廝當真一點人味都沒有,小馬駒身上又散發出那種濃烈的血腥味來,使他旁邊的一些鄉民都掩鼻而走。
周圍的群眾已經開始指指點點起來,那大漢一看,頓時面色一變,一腳將林登魁踢飛了出去,手一指林佔魁,大怒道:“林佔魁,你們兄弟倆竄通起來毀我名聲,無非是看不得我武館開張,當真是居心險惡,有能耐進來打過,別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林佔魁哈哈大笑,對周圍群眾一拱手道:“各位父老,各位街坊,俺林佔魁在梁山這塊土地上,生活了幾十年,俺是什麼樣的人,相信各位也都心裡有數,前幾天林登魁給俺下了藥,確實輸在張加石的手上,今天俺不但要踢館,還要拆了張家武館的招牌,絕非是不許別人開武館,只是要來討回個公道。”
說完話一轉身道:“打肯定是要打的,但是,用不著進你的院子,就在這裡打最好,眾位父老都可以做個見證。”
周圍百姓頓時起鬨起來,紛紛指責那張加石,還紛紛主動讓出一塊場地來,看樣子林佔魁在這裡還挺有人緣。
那張加石一見,頓時大怒,袖子一卷,就跳到場地中間,二話不說,揮拳就向林佔魁打去,我一看他出手的速度和架勢,心頭就一陣疑惑,這傢伙雖然看上去很有點武勇,可拳頭一出來就露菜了。
在外行眼裡看起來,這一拳也滿有力道的,拳風呼呼,確實能嚇唬住一般人,可在內行人看來,除了點蠻力也就沒有什麼可言了,真正的好手一拳出去,那是腰馬合一,攻守皆備的,他這一拳和我的水平倒差不多。
說實話,就這水平,能開武館都算膽子長毛的,開個武館還敢叫山東第一武館,這不是沒事找抽嘛!敢情以為大山東沒人了,估計碰到林佔魁,這回可有得受了。
果然,林佔魁一看,頓時冷哼一聲:“就憑你這兩下子,也敢自稱山東第一?”不閃反進,迎著那張加石的拳頭就打了過去,“啪”的一聲響,兩拳碰撞在一起,那張加石頓時就面色一變,“噔噔噔”連退三步,手一縮,已經背到身後去了。
林佔魁大笑道:“就憑你個菜瓜,連老子一拳都擋不住,也敢稱山東第一,今天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我林佔魁三個字倒過來寫。”
話未落音,人已經躥了上去,那張加石明知不敵,卻也不敢抽身逃走,他要一逃,這武館估計才開張就得關門大吉了,只好強打精神,挺身迎戰,卻再也不敢和林佔魁硬碰硬了。
兩人這纏鬥到一起,還真有點看頭,林佔魁氣勢如虹,豪勇無匹,拳帶勁風,腳踢流星,那張加石雖然不敢硬碰,身形倒也算靈活,格擋躲避,騰挪跳躍,絲毫不見停澀,只是氣勢上明顯輸了一截。
場外百姓可看的帶勁了,不斷的喝彩,兩人一使出什麼漂亮的招數,就一起叫好,我心頭只想笑,這些百姓,將這兩人的生死搏鬥,當成街頭打把式賣藝的看了。
林佔魁一佔了上風,哪裡還肯罷手,招招連環,連攻帶打,拳走中路守三方,腳踢左右打全身,拳風呼呼,腿疾彈勁,單以體術來論,當真厲害。
那張加石一連防守不及,被林佔魁連踢了幾腳,一張臉已經變的鐵青,雙目之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忽然雙手高舉,一陣“哇哇”亂叫,陡然一聽,頓時發起狠來,縱身撲了上去,拋棄了遊走戰術,和林佔魁貼身肉搏了起來。
兩人一貼身,我心裡就“咯噔”一下,只見那張加石左右雙手不住變化,或如蛇、或如鷹、或如螳螂、或如虎掌,還偶爾跳躍幾下,最後更是橫劈豎砍,將兩條手臂當成長刀木棍一般使用。
馬平川也輕輕“咦”了一聲道:“這人學的好雜,蛇形手、鷹爪、七星螳螂、虎掌,還有劈掛掌,通臂拳,其中還摻雜著柔道、西洋拳擊和空手道,中西合璧,剛柔並濟,所涉獵不可謂不廣,可見此人也在拳法上下了番功夫。”
我雖然對拳法不大精通,聽他這麼一說,卻是一愣,這人一開始出手時的底細,我是能看出來的,可現在卻像忽然變了一個人一般,這是怎麼回事?心中隱約覺得不妥,可又看不出問題出在哪裡,頓時為林佔魁擔心起來。
林佔魁更是大行家,一見張家石的變化,頓時眉頭就是一皺,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