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的。你覺得,我會給你什麼樣的選擇呢?”
張元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我活著,她是你的。或者我死了,她還是你的。”
女人更有些驚訝了,不過不是因為張元的答案,而是因為他的聲音。她的語氣柔和了一些,問:“告訴我你的名字。”“張元。”
張元每說一句話前都會沉默片刻。他需要控制住身體的顫抖,才能使聲音保持平穩。因為,這個女人非常可怕,張元能感覺到,自己在對方面前如同一座高山壓下來的一株弱草,在這個可怕的女人面前,自己根本連反抗的一絲力量都沒有。
那個神族的女人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好吧,張元。我的全名是塞納加??刀。這個女孩我帶走了,你現在還保護不了她,只有在我這裡,她才能發揮出全部的天賦。記住我的名字,如果有一天你足夠強大了,可以來找我。”
她身體前傾,用左手食指長長的指甲將張元的下頜挑起,兩張臉相距不到十公分,她呼吸中的神秘香氣甚至完全籠罩了他的臉,黑紅指甲的尖鋒緩緩在他的面板上滑過。而張元卻感覺到自己承受著無名的巨大壓力。
站在一旁的老管家低著頭,目光只看著自己皮鞋的鞋尖。衛士們全都轉過身去,背對著這邊,手中的武器則指向了圍觀著的人群。那些黝黑的高階能量武器讓棲息地的鎮民們也變得聰明瞭些,知道光是低下頭還不夠,還必須轉過身,才有可能活下去。
在極端寂靜之中,對時間的感覺便成了問題。似乎只過了一瞬,又彷彿過了許久。不知何時塞納加??刀已經從張元身邊走開了,她微微笑道:“你的確給我很奇怪的感覺,我很期待你來找我的那一天!”
說完,塞納加??刀便拉著李桔冰向自己的車走去,在她身後,那清脆、高亢、肆無忌憚而且曖昧的笑聲不住抖落在紅得象血一樣的地毯上。李桔冰並沒有哭,也沒有絲毫抗拒的動作,只是一路頻頻回頭張望著,直到軍指揮車的車門將她黑色的雙眼擋住。
車窗上,塞納加??刀忽然掀開車簾,露出半邊面容,她向張元道:“在這個時代,最艱難的事,就是有尊嚴地活著,希望你沒有選擇這條最糟的路。”直到軍指揮車完全駛離了棲息地,張元才慢慢抬起低垂的頭。
此時此刻,他還不知道塞納加??刀斯這個名字的真正含義。也不知道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刀鋒女皇對於這個星球上的人族神族聯盟軍意味著什麼。
這段時間開始進入了相對平靜的季節,星球的風沙少了很多。惡劣天氣的離去,意味著各種蟲族和變異蟲族的泛濫。大到巨象蟲族,小至蟲族幼蟲,都會從沉眠中醒來,飢餓了整整一個風沙季的它們自然格外的飢餓和兇猛。
飢餓的蟲族非常可怕,就算幼蟲這一類的小傢伙危險程度並不比巨象差多少。這個小東西天知道有多少種可以迅速穿入人族或者神族人體的方法,而只要是幼蟲進入人族或者神族的人體,當成最合適的載體之後,那個人就死定了,而且還會成為可怕的寄生者去坑害同類。
天空中厚厚的灰雲不斷變幻著,乾裂的紅色大地上大多荒蕪一片。這片廣闊的土地上只有數十萬人族、神族和數量更多的蟲族,大多數地方已經成了沒有任何生命的區域了。
當初的戰爭,蟲族大主宰臨死前發動了最強的反擊,讓所有人族和神族的飛行部隊和宇宙艦隊全軍覆滅。即便是這個星球遺留下來的幾十萬人族和神族,也是因為其本身是陸戰隊在陸地上不是蟲族大主宰的攻擊目標而倖免於難。
蟲族大主宰的逝去和大多數蟲族的殲滅,導致這個星球上的所有蟲族只靠本能生存。雖然蟲族的數量多,聯合起來甚至可以消滅掉神族和人族的這些散落在各地的,大多都失去了軍人的意志和信念成了流浪者的散兵遊勇。但是,智慧底下的蟲族卻無法再聯合起來了。甚至他們害怕有武器的神族和人族,還互相之間搶奪無用的地盤而發生激烈的激戰。
在陽光落下的瞬間,陸戰隊戰士凱特就放下了頭盔上的電子鏡。這個單兵電子鏡能夠看到很遠的地方,還有夜視能力。
凱特右手扶在翻新過的加強超級自動步槍上,看了看周圍的地型,左手打出個手勢,隊伍便跟隨著他繼續前進。隊伍中的每一個士兵都穿著黑色陸戰隊裝甲服,裝備著加強型號的自動步槍,而且裡面還包含著一枝榴彈槍。
雖然士兵的制服有些破舊,而且武器的式樣也不統一,從各種型號的自動步槍和加強超級自動步槍系列都有,可這仍然表明他們是一支真正的軍隊,而不是神族武士和人族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