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3 / 4)

客的信約嗎?

“幸虧這不是犯罪的舉動,我的良心上不至於內疚。不過我若不破壞信約,又怕你在背後詛咒我啊。

“好了,別再說笑話。你說的新發展又是怎麼一回事?

霍桑側著頭聽了聽外面,才緩緩答道:“據楊春波告訴我,甘汀蓀又接得了第三道符。

我道:“唉,原來又接到了一道符!”我的熱望不禁打了一個折扣。

“你不要失望。這一道符和前兩次的不同。我猜想這是有嚴重性的。

“嚴重性?這符上寫些什麼?

“只有三個字,又加著一把寶劍的圖形。

“哪三個字?

“七日死!

我一聽這三個字,不能不承認這一次確乎不能和前兩次同日而語。這不像是詛咒,竟像是一種預謀殺人的警告了!

我問道:“符在哪裡?

霍桑答道:“我不是告訴你這是楊春波從電話中告訴我的嗎?這張符還在甘汀蓀手裡,等一會你總可以瞧見的。”他又側著頭向門外聽聽,又低聲道,“門外有黃包車子了,趕快進去。”他忽又拉住我,附著我的耳朵說,“你不要咳嗽才好。

我急急走到餐室中時,聽得施桂已走出去開門。我把餐室的門輕輕關上,又將鐵柱栓住。餐室中沉黑無光,但並無問題,因為我對於這餐室中的部位佈置,幾乎一尺一寸都是很熟悉的。我摸到了那個有節洞的板壁面前,果真安放著一隻溫柔的沙發,旁邊另有一隻茶几。我伸手在茶几上摸了一摸,除了一壺熱茶以外,還有一隻茶杯,一罐煙,一隻菸灰盆,紙菸罐的蓋上還有一個打火機。霍桑佈置得這樣周到,使我感到一種安適和愉快。

這時我聽得霍桑已在辦公室的門口招呼。

“甘汀蓀先生嗎?請進來。

有一個人的腳步聲音走進了辦公室,接著又有辦公室的門關合的聲音。我摸著板壁上的那個木節。木節上本裝著一枚小小的螺旋釘,輕輕一拔,辦公室中的燈光立刻從節孔裡透射進來。我坐到沙發椅上,我的眼睛恰巧湊在木節孔上。

辦公室中除了霍桑以外,果真只有甘汀蓀一個人,那楊春波並沒有陪著同來。甘汀蓀的座位恰巧和我的木節孔成一直線,故而他的聲音相貌,完全在我的視覺和聽覺的控制之下。他是一個高大身材的人,雖不很肥,肌肉似乎堅實有力。他的面板白哲,臉形是長方的,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正瞧著霍桑發呆,無疑地露著驚疑不定的神氣。他身上也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不過已不十分新,遠不及楊春波的講究。據霍桑昨天告訴我,他還只三十二歲,但他的頭頂上的頭髮只剩了薄薄的一層,雖仍膏抹得非常光亮,究竟掩不住那種蒼老的神氣,看上去至少已近三十五八。

當我從板壁孔中端詳的時候,那來客乾咳了幾聲,霍桑已照例用香菸敬客,施桂也端上了茶。不一會,主客們的談話就順利地開始。

霍桑先說道:“甘先生,貴友春波兄已經和我接洽過,我已答應了你的請求。這室中並沒有第三個人,並且我已吩咐我的僕人,在這時間將任何來客一概擋駕。你不論有什麼話,儘管放膽說好啦。

甘汀蓀操著本地口音說道:“霍先生,我非常慚愧,這件事怕要牽涉我的家裡的事情嗯家裡的醜事!他低頭頓了一頓,接著說:”先生,俗話說的‘家醜不可外場’。故而我本打算忍著痛不說。可是現在這件事有些兒危險了,我覺得不能不說。春波曾竭力地擔保我,他說霍先生是能絕對守秘密的,此刻我才冒昧來請教。

霍桑應道:“這一點你盡放心。我所經歷的種種為難的事情,如果有守密的必要,我都是絕對保守的。現在你不是又接到一張奇怪的符咒嗎?

甘汀蓀一邊點著頭,一邊從衣袋中摸出一封信來,鄭重地授給霍桑。霍桑接過先湊到燈光下面,把信封的反面和正面瞧了一瞧。

他點頭道:“當真是一個人的筆跡。這封信你昨天接到的嗎?投寄的印章是在前天二十三日,時間也像上兩封一般,在傍晚六時,但投寄的郵區又和上兩封不同,這是第十七分局。十七分局在哪方面呢?我倒記不清了。總之,這三封信的投寄地點不但不同,而且彼此隔離得很遠。他又把信封內的信紙抽出。”唉,‘七日死’。信紙和筆跡也和上兩封完全相同,而且信箋的上端也同樣是裁去的。“他說著順手把信紙和信封放在書桌面上。

甘汀蓀帶著恐怖的神氣,說道:“霍先生,我老實說,我因著上兩次的經驗,昨天晚上接到了這一張符,心裹著實有些害怕,一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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