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今天上午我沒有出門,下午春波兄到我家裡去,約我一塊兒出來吃晚飯。我和他商量了一下,他竭力攛掇我親自到這裡來請教。霍先生,你想我究竟有沒有性命危險?”
霍桑安慰道:“那決不會的,只要你不自己驚慌。你想,假使一張紙上寫了三個字,就能夠傷人的性命,那麼,世界上的殺人事情,為什麼再用得著刀槍毒藥?”
“但上兩次的符咒,的確都是應驗的。
“這是因為你自己心虛而弄假成真的。現在你必須放棄這一種迷信,那才有辦法。
甘汀蓀果真安穩了些,吸了兩口紙菸,身子也挺一挺直,靠著了椅背。他乾咳了一聲,帶著希望的語氣,問道:“霍先生,你有什麼辦法?”
霍桑道:“我們應查明白這寄信的人,控告他陰謀恫嚇的罪,至少使他不再有這種陰謀的舉動。
甘汀蓀連連點頭道:“對!對!你想用什麼方法查明他?
霍桑噴出了一口煙,緩緩答道:“我在回答你這個問句以前,必須先向你問幾句話。你應據實回答,那才有方法可想。
甘汀蓀誠懇地應遵:“霍先生,你要問什麼話?我是準備說實話來的。
霍桑點點頭,旋轉身去抽出一支紙菸,用著緩慢的動作擦火點著。室中便靜了一靜。我把眼睛湊在板壁孔中,扭著腰部,也感到些疲乏,把背在沙發上靠了一靠,又輕輕開了煙罐,抽出一支紙菸,趁那甘汀蓀再度乾咳的機會,用打火機擦著了火,很舒服地吐吸著。不一會,霍桑已開始發問。我覺得沒有再扭轉了腰偷瞧的必要,就把背靠在沙發上,一心利用我的聽覺。
“第一,你對於這信封上的筆跡究竟認識不認識?”
“我不認識。但但是我猜得出。”
“那麼,據你猜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我想我知道的。”
“那很好。他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