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我們莫非在夢中?可是這決不是夢。風從門口裡送進來,把殘餘的燭根也吹熄了!門內門外一片黑,局勢更可怖!那門怎樣會開?我當然不相信有什麼超自然的能力。門總是有人開的。可是開門的又是誰?
霍桑忽然把我拉緊些,停一停,拉著我往門外走。危險嗎?自然!我明知一出這門,生死就難料。我們又都沒有火器。霍桑的手中雖還拿著那鐵條,可是算術得抵抗的武器。我已身不由主,不得不跟了他走。
我們出了門,仍舊寂寂無聲。門外像是一條黑暗的甫道,更瞧不出有人沒有人。我跟在霍桑後面,一步一驚,恐怕有什麼人乘虛撲上來,但又無從防備。這黑暗的地方,霍桑似乎很熟悉。他僂下些身子,轉彎抹角地走了一回,踏上一個空虛的神殿,仍不見什麼變動。霍桑拉住我,停住了腳步,向四周傾聽。
神殿外面是一個空庭。月姊姊又躲過了,流星發出些微光。我隱約看得出庭中有兩三株權批的老樹,形狀像張臂擺人的巨扭。殿中也像有個神龕,龕中是什麼偶像,我當然看不出。殿前有幾扇殘破的窗候。報外面會躲什麼人嗎?可是除了風打樹葉有些沙沙聲以外,絕對沒有聲響。
“哎喲!
我望著神龕的礎座喊了一聲。霍桑忙拉緊我。
“別怕!那是隻黑貓。
我走走神。“怎麼辦?
他低聲道:“走!我知道寺門在那邊。
他又開步向空庭。他的手仍緊緊抓住我的左腕。我踉蹌地踏過帶露的亂草,盲目地前進。新鮮的空氣刺激我的神經,使我清醒得多。
霍桑忽附著我的耳朵道:“好了,寺門已近,不會再有什麼危險。包朗,安心罷。
“門口不會有人監守嗎?”我仍不放心。
“不會!也不管!向前走!
這勇敢的精神給予我很大的感應。我也放膽地前進。
一會,我們果然已轉出了寺門。冷空氣直撲到面上,呼吸一爽,我的神志更清醒了許多。可是一個疑團仍橫亙在我的心中。那開門的人是誰?這人似乎抱著救引我們的好意。但這救星是誰?為什麼不露真相?這真是太不可思議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