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2 / 4)

小塊眼白,卻並不答覆。

霍桑又說:“密司安娜唉對不起,我本來不應當這樣稱呼,可是沒有法子請問密司尊姓?”

伊不高興地說:“姜!”

“哎喲,請恕我唐突,這個姓似乎不大稱配。這‘姜’姓是我們百家姓上本來有的中國姓啊!”

安娜有些不安起來了,伊的眼角里不但露白,而且眼黑部分也漏出近乎惱怒的光彩。

“我不是來請你批評我的姓跟名字的,我是來託你辦一件案子的。”伊隨手將大半支紙菸丟在書桌上的菸灰盆裡。

霍桑瞧著伊的頭髮,自顧自地說:“這頭髮染得正好,真像外國人的勃郎色,要是有方法可以把黑眸子染得煤油藍的話,密司姜,我倒勸你試一試!”

蘇媽走進來收拾碗碟,才把霍桑的諷刺話打斷。可是安娜並不羞窘,還只是露著那種怨恨之色。

“霍先生,我是為了一件命案來請教你的。你怎麼拿我開玩笑?”

伊的語調已顯然有了變異,神態上的那股“火氣”也消退了不少。霍桑也點了點頭。

他說:“抱歉得很,我怎敢玩笑?這是我的一種貢獻。……唉,你說是一件命案?死的誰?”

“一個朋友。”

“是男朋友罷?”

“不,是我在快樂舞廳時的同伴好朋友。”

我先前的料想總算不大差遠。伊是個舞女,伊的這種裝扮也許是被迫而然的,平心說來,那只有可憐的成分。可是我不懂社會上僅多那些並沒有“可憐”因素,而自甘“可憐”的密司們,究竟又為著什麼呢?

“伊是誰?”霍桑的注意似乎漸漸兒轉入正軌了。

安娜回答說:“王麗蘭。”

“哈,又是個外國名字。”

我不禁插口說:“唉,王麗蘭是個大名鼎鼎的紅舞女,前年不是曾被選為舞后的嗎?”我暗忖這女子的死,事情也許會鬧大。“

安娜介面說:“是的,可是從去年起,伊不再伴舞。”

霍桑說:“那末、伊是個卸任的舞后。是不是?現在伊怎麼樣死的?”

“被人謀殺而死的被一個什麼人用手槍打死的!”伊的語聲中開始有些悲哽。

霍桑的臉色越發莊重了。他瞧著那舞女點點頭。他說:“真可惜。近來舞女被人打死的已有好幾個。上月裡光明舞廳的胡玲玲,不是也被人打死在汽車中的嗎?”

姜安娜的眼眶上似乎泛出了一圈紅暈。“原是啊。我們做舞女的,實在太苦了!太吃虧了!這一次我所以來請教你,一則為麗蘭報仇;二則也為著我自己。人家高興時隨便把我們玩,玩厭了就隨便處死!我們委實太沒有保障了!”

霍桑已摸出紙菸來燒著,把頭仰靠著椅背,似在瞧著上面的承塵出神。我這時不禁產生了相當的同情。

安娜又說:“霍先生,你如果能把那個兇手捉住了,那我情願重重地酬謝你。我聽說你是個萬能的大偵探”

霍桑忙著把頭回到了正常狀態。“什麼話!萬能?人誰是萬能?對不起,我可受不住。”霍桑連連搖著頭,臉上浮出不自在的慍色,嘴裡仍吐吸著紙菸。

霍桑從來不喜歡人家不合理的恭維,何況這“萬能”兩個字,更超越了恭維的限度。

安娜顫聲說:“霍先生,我不大會說話,請原諒,可是人家都這樣稱讚你。麗蘭死得很苦,又十分奇怪。你就是不為酬報,為著一個可憐女子的慘死,也得費一些心力,把這件案子的真相查個明白。”

伊的聲音近乎哀求了,而且“奇怪”的字樣也分明打動了霍桑的好奇心。

霍桑正色答道:“好,我去看一看。伊在那裡?”

“伊死在伊的家裡青蒲路二十七號。伊家裡本來沒有一個親人。眼前有一個伊的姑夫,叫李芝範。

“是這個姑夫告訴你的嗎?”

“不,先是金梅打電話通報我金梅是麗蘭的女傭人我不曾接到伊的電話。後來看門的老毛在光明舞廳裡找著我,我就趕得去。伊死得真悽慘啊!

霍桑把身子坐直了,兩指夾著紙菸,向我瞧瞧,似乎暗示我如果有意一塊兒去,必須立刻去換衣裳了。我覺得沒有向這姜安娜作什麼告退表示的必要,便自顧自走出辦公室的門,到樓上去。我在上樓梯的時候,聽得安娜又在說話。

“霍先生,現在我不能陪你去,別的話等你去檢視過了再說。我還沒有睡過哩。

我暗暗唉了一口氣。做舞女的也夠可憐。我走進臥室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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