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3 / 4)

在你到床上去睡一會。不必來伺候我們。不過你別把這回事的原委說出去,免得人談長論短。”

李四點點頭。“我懂得。不過要是老闆問起來”

霍桑忙擋住他。“你不說,他也不會知道。要是真有事,我們可以負責。這一次我們連果你,我心裡很不安,回頭準重重酬謝你。撕破的衣服準由我們賠。”他拿出幾張鈔票基在他的手裡。

李四接受了,勉強撐立起來,扶住了牆壁,一步一破地走出去。霍桑走到開著的皮包旁邊去,察看它的內容。

他喃喃地說:“沒有少什麼。兩個斷指瓶還在。”

我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已經明白了沒有?”

霍桑道:“據李四說,在四點半鐘的時候,他到房裡來關窗,忽然有兩個穿黑衣的人闖進房裡來。他們反閉了房門,將他緊緊地縛住,探問我們倆的行動。李四不肯說,他們就將他戳了一刀,丟在床底下。以後怎麼樣,他也不知道。他已經痛得昏過去。”

我道:“你想這是不是黨人們的活動?”我開始卸長衫。

霍桑也卸下了他的夏布長衫,俯著身體,用電筒和小凸鏡在地板上察驗血跡。地板上是乾的,並沒有風雨的跡象,故而血跡很明顯。

他抬起頭來,答道:“這也何消說得?但他們越想嚇我,我越要幹!我要瞧瞧他們到底有多大的神通!

黨人們既然是這樣兇險,現在雖是恐嚇,安知不會從恐嚇變成事實?霍桑和他們為改,危險是不言而喻的。但是此刻我不便再說,說出來的後果只是討沒趣,或是再聽他一篇宏論。

我說:“方才那張紙真是他們的警告書嗎?到底說些什麼?”

霍桑點點頭,但仍把電筒開足了光,先驗過地板和足印,又去驗那把鋼刀。刀鋒很尖銳,是純鋼的;柄的牛角,像舶來品;刀尖上也染著些血跡。他照察了一會,隨即在記事冊上記了幾筆,又將刀收拾好了,才慢慢地從褲袋中摸出那張紙,展開來細瞧。

他詫異道:“唉!沒有字!

我走近看時,果然是一張沒字的白紙。

“一張白紙?什麼意思?”

霍桑不答,將那紙在電燈底下照一照,隨即奔到床邊,又開啟了皮筐,將先前包斷指的白紙拿出來,一張一張都湊在電燈下照著。

他忽然皺緊了眉毛,抱怨地說:“哈,我怎麼這樣粗心?包朗,瞧,紙上不是一張一張都印著一個大拇指嗎?”

我拿了紙在燈光下照了一會,果然每一張都有一個空心的指印。

我問:“這就是斷指團的標記?”

霍桑道:“正是。但他們這個印記,必須在外國紙廠裡才能定造。我當初存了成見,便想不到這一層。”他又取出放大鏡,在那張從枕上取得的沒字紙上細照。他又喃喃自語。“他們既然來警告我,不會沒有字。或者他們還要藉此試試我哩!”他低頭想一想,又向我道:“包朗。你去取一杯濃茶來。姑且試一試。

我趕忙倒了一杯茶,放在國‘桌上。霍桑尋出一枝毛筆,先洗乾淨了,然後在萊裡蘸一蘸,隨即刷在展開在桌面上的紙上。他刷了一次,再刷一次,直到剛過第四次後,那紙上果然逐漸有字跡顯出來。起初的字色還很淺談,後來愈變愈深,就顯出很明瞭的黑字。

我急急湊過去默唸。

“霍桑:

“我倆兩次給你資訊,你總該有些覺悟了罷?我們和你勢不兩立。若是你能安分守己,不干涉我們的行動,趕緊離開南京,我們也不必和你為難。要是你仗著虛聲,自己尋苦吃,那就怪不得我們。現在我們再給你一個最後的警告。如果你不知利害,不育走,必要來和我們廝纏,那末你的頭顱的未來命運,就可以把你床上的抗作一個先樹。斷指團執行人自。”

我一口氣唸完一遍,氣息都不禁急促起來。雖然有這樣一個斷指團,口氣又這樣咄咄逼人!霍桑仍安靜如常。他回身取起床上的枕頭。枕頭上果然有一個刀孔,孔口邊還帶著些血跡。

他笑著說:“他們太看重我了!難為了他們如此勞神。但他們弄錯了物件。這種手段只能哄嚇鄉下人和孩子!不夠!差遠哩!這還呼不退我!

誇張嗎?不。是蒙語。我確信他有這樣的阻力。他對於這事顯然是毫不介意,而且準備奮鬥到底。我雖仍有些代他抱憂,一時也沒活可說。

霍桑又含笑問我道:“包朗,他們用恐嚇手段來嚇我,已覺得可笑;還要用什麼秘密墨水來作難我,你想可惡不可惡?”

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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