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實是我生平經歷中的第一次。霍先生,你說的種種問題,果真都須查一個著落。但你想從哪條路著手呀?
霍桑仍鎮靜地說:“著手的路不能說完全沒有。譬如我們若能找得一兩個博祥城平日交往的朋友,就不難探得些線索。我知道祥鱗的嬸母有一個內侄,叫做楊伯平。這人和祥鱗是表兄弟,就是我們在許志公門前見過的那個穿深棕色西裝的少年。我聽他口音也是本鎮人,對於祥鱗平日的行徑,他諒來總有些知道。你可曾和他談過?他和祥鱗平日是否來往?姚國英答道:”我也曾向這個人問過幾句。據他說,他平日雖常在傅家出入,和祥鱗卻沒有深切的關係。他說祥磷的性情很驕傲剛愎,和他談不投機。所以他們中間,除了平常的親誼以外,並無深交。祥鱗的行徑怎樣,他竟毫無所知。陸樵竺耐不住地作詫異聲道:“怪了!這倒像被困在四角方方的圍牆裡面,處處都是‘此路不通’!
霍桑仍寧靜地問道:“這個楊伯平是幹什麼職業的?姚國英道:”他曾當過教員,又在軍隊的政治部裡做過幾時宣傳工作。此刻卻賦閒在家。
霍桑沉吟了一下,又問:“你說這個人常在傅家出入的嗎?他住在什麼地方?
姚國英道:“他也住在本鎮上的西柵口,家裡有父母,自己還沒娶妻。他的父親在上海什麼公司裡當帳房。
霍桑忽把身子湊向前些,精神上似很振作,他的問句也愈覺逼緊。這暗示我這一番問話並不空泛,我也不由不注意起來。
霍桑繼續說:“他既和祥徽沒有深交,卻又常在傅家出入,可見他是和祥鱗的嬸母一定很接近的。是不是?
姚國英忽作驚異聲道:“是唔,霍先生,你莫非對於這個人也覺得有嫌疑嗎?
不過我瞧他的態度和談話,卻像是一個上流人是個品格端方的少年。
那陸樵竺忽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