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小貓拿出薛沐澤給的水域地圖瞅了一眼道:“風波渡!”
“風波渡,名字倒是挺不錯,這裡便是徐老闆的葬身之地。”我面色陰沉的看著連綿起伏的江岸,目光森寒道。
我把船靠在蘆葦草叢中,從偏僻處悄然潛進了風波渡口,渡口規模雖然算不上很大,但能這荒僻的水域,酒樓、花樓齊全,已經是很難得了。
渡口守衛的全都是鬼市工會的護軍,武陽龍搬到楊家嶺之後,因為有我的暗中支援,他在這做起了土皇帝,日子倒也是過得瀟灑。
卻不知這次把徐老闆迎到楊家嶺是誰的主意,若是這位霍長老的私自行動還好,若是武陽龍指示的,他就是要跟我作對。
如果他選擇與我作對,無疑是個真正的蠢貨,徐老闆已經是末日將至,他有土皇帝不當,還得迎個老子回來供著,豈不是自找麻煩。
相反,他若靠著我,無人敢招惹他不說,還能安安心心的當土皇帝,逍遙快活。
我相信,武陽龍不會這麼傻!
我進了風波渡,裡面依然還是有些客商的,其中最大的酒樓為清風酒樓,門口守著軍士,應該是被霍長老等人給包了下來。
我決定進去探探虛實,至少也得把這徐長老的臉給記住了,省的到時候殺錯了人。
不過下手的機會卻不怎麼好,霍長老顯然是個很謹慎的人,四周都是精銳士兵,我要強闖進去,肯定是不行的。
就在我犯難的時候,司馬放從酒樓走了出來,他很謹慎,四下看了幾眼,往花樓中走去。
我剛跟進花樓,他從隱蔽處一把將我拖了進去,認定是我後,他舒了口氣:“你還是來了,不然我這番佈局就全白費了。”
原來,徐老闆原本有兩條逃生之路,一條是往北邊的陸路,去幽城以北他的工會,藉著拓跋衝的勢力企圖東山再起。
另一條則是回到楊家嶺,藉著武陽龍的分部,再尋機蟄伏,東山而起。
第七百一十章江面突變
司馬放費盡唇舌,才說服徐老闆走水路,也是虧得這徐老闆畢竟是曾經陰司大有來頭,甚至掌過一段陰司大權,對北漠蠻子打心底也是有些瞧不起的。
所以,最終他還是聽從了司馬放的建議走水路。他相信只要能夠到達楊家嶺他就有希望重新再東山再起。武陽龍的兩萬兵馬必定能夠像一把尖刀一樣再次插入我的胸口。
他並不知道這個時代已經不屬於他們這一代人,很多事情他們已經玩不轉了。不過他們也不完全傻,知道武陽龍跟我走的極盡,便暗中知會了霍長老來三江渡引他們過江,正是怕武陽龍對他下手。
“司馬,現在是什麼情況。霍長老帶了多少人來?”我問道。
時間緊迫,司馬放麻溜道:“這次霍山一共帶了有五艘貨船,約莫有三百名兵士,只需要兩個時辰即可到達楊家嶺,而你動手的時間只有這兩個時辰,明白了嗎?”
“好,你先帶我混進酒樓,讓我去探探風。”我想了想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倒不是我信不過司馬放。
司馬放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了花樓上,“正好我藉故出來找幾個歌姬,你跟著我一塊去。”
到了花樓,司馬放讓老闆叫了幾個舞姬,又讓我換了跑堂的衣服,拿了些酒肉,隨他一同回到了酒樓。
酒樓內,士兵嚴陣以待,裡面正坐著兩個人在喝酒,左邊一人鬚髮盡白,滿臉陰森之氣,這人應該就是霍長老了。霍山很警惕一雙如鷹的眼睛敏銳的關注著四周的一切。
霍山我曾經也聽說過,此人原本是楊家嶺一帶的土匪頭子。楊家嶺偏僻,我原本是想讓江東的水軍給清掃的,只是後來武陽龍到了楊家嶺,我也就沒再過問。現在看來,他早已暗中和徐老闆搭上了線。
霍山不過就是一個流氓土匪而已。我根本就沒放在眼裡,我關注的是一旁的徐老闆。
當看到徐老闆的那一刻,我不禁有些吃驚這人我卻是見過的,在天橋之上,他就是那個彈琴的文士,堂堂鬼市工會會會長,天下最神秘的人之一。跑到天橋上彈琴賣唱,足見此人是個滿懷心事,心中憂慮之人。
也是,像七叔、張王那一輩的人,活到現在,大多都是蹉跎感傷江山不留人,為時代所淘汰的那種蒼涼,不是常人能夠明白的。
只是徐老闆明顯沒完全看清楚這點,他仍在歷史的浪潮中奮力掙扎,但卻最終還是難逃被湮沒的命運。
他此刻正在憂愁的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