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著淡淡的悲傷與不甘。圍歡尤亡。
不過我卻絕對不敢小覷他,他雖然看起來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但腰間白玉打造的劍鞘,隱隱發出低沉的劍鳴之聲,他應該擅長的是劍術。
劍乃百兵之王,他昔日曾是七叔、張王的對手,修為定然是不錯的。
“霍山,那楊家嶺你說了能算幾分?”徐老闆半眯著眼,看著霍山。
霍山滿臉尷尬恭敬道:“回稟君上,實不相瞞,我在那楊家嶺,雖然是個長老,不過就是武陽龍封的假稱號罷了,實際上,兵權、財權全都掌控在武陽龍的手上。”
徐老闆輕輕的轉動著翡翠酒杯,酒杯薄如蟬翼,酒水注入如流蘇般光亮,他的視線專注的落在杯上,淡然道:“無妨,只要我上了楊家嶺,以後楊家嶺鬼市工會的會長就是你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言語之中卻瀰漫著濃郁的殺氣,顯然他要親自動手處理武陽龍了。
司馬放回到席間,拍了拍手掌,舞姬們輕輕的唱了起來,徐老闆閉著眼睛,品著酒,伴隨著音律的節拍,輕輕的扣動著手指。
這是他的習慣,愛好歌舞、雅器,不管是顛沛流離,還是坐擁王堂,都不能改變他對生活的這種講究,這是他在陰司執掌乾坤時,殘存在骨子裡的最後一絲傲氣。
“君上,那武陽龍私下跟秦無傷稱兄道弟,楊家嶺上更有兩萬兵馬,君上恐得小心了,這武陽龍有不臣之心啊。”霍山小心道。
我暗自冷笑,霍山本就是一土匪,蒙武陽龍招安,做了長老,還不知足,憑他也想做鬼市工會會長,無疑是痴人說夢。
徐老闆睜開眼道:“武陽龍與秦無傷有關係,我早就知道,商人嘛,就得會左右逢源,這也是他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說到這,他突然寒聲道:“但他若是有不臣之心,今晚便是他的末日。”
“君上,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該走了,這地方畢竟人多眼雜……”司馬放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我去催催!”霍山站起身,準備下樓去催促還在吃飯的兵士。
我趁著這個機會,連忙先下去,在酒樓的茅房裡,放倒了一個士兵,飛快的換上軍服。
“都他媽給我麻利點,該出發了。”霍山拔出長刀,在桌子上用力的敲打催促。
士兵們這時候也吃得差不多了,酒足飯飽有了氣力,紛紛登船。
徐老闆在司馬放的保護下,重新登上了船,而我也藉著這個機會快速的混上了徐老闆的船。
原本我想在風波渡解決徐老闆,可是在近距離接觸後,我發現很難下手,他的修為絕對在我之上,強行突殺,我必死無疑。
上了船,徐老闆坐在船頭,撫琴低歌,月光之下,他看起來似乎極為憂愁,想來也是因為這麼多年的經營打了水漂,心中極為苦悶。
船往上走了約莫數十里水路,楊家嶺上燈火輝煌,原本的一片荒山野嶺,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山間的一座小鎮,頗為繁華。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也是極為欣慰,武陽龍雖然獨立出去了,但他這人還是有些才能的,楊家嶺能有今日之景,定然少不了他的經營。
“前方貨船立即停下!水路封鎖,不得潛進。”水面上,突然出現了很多的軍艦,封鎖了上嶺的水路,一排排重型弩機正嚴陣以待。
“怎麼回事?”司馬放問霍山。
霍山也是不解,連忙走到船頭朗聲問道:“我是霍山,沒看到這是工會的貨船嗎?你等速速放行,否則回去定有得你們的苦處。”
水寨設防的將領卻是冷笑了一聲:“霍山,你平素仗著自己長老的身份,利用貨船中飽私囊,武會長已經查明你貪汙證據,你少在這擺土匪威風。”
“放肆,我是長老,除了武會長,誰敢攔我。”霍山根本沒把這些守將放在眼裡。
“是嗎?我要是攔你呢?”隨著一聲陰沉的大喝,武陽龍還魂出現在水寨之上。
我頓時明白了過來,迎徐老闆上山的事情,多半是霍山的個人意思,武陽龍並不知情。他一定是剛剛得到了迷信,徐老闆已經快到楊家嶺,這才在這裡設立了防線。
這才像一個精明的商人,自己當土皇帝多舒服,非得請個菩薩回去供著,那不是有毛病嗎?武陽龍不傻,是以親自在此,阻攔霍山。
“武會長,我可是奉了徐老闆的密令上山,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連徐老闆也不放在眼裡了?”霍山冷笑問道。
武陽龍揹著手,傲然笑道:“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