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憑你的個性,殺了我都信。”
“瞧你那個德行,就知道溜鬚拍馬,盡揀好聽的說,沒正經的。”
“喂,我今晚上來是給你送好訊息的,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你小子不是忽悠老孃我吧,我一個要離婚的人,能有什麼好訊息。說吧,我倒要看你能給我耍什麼鬼心眼。”
“那我可說了,若是你不同意,就當我放了一個臭屁。”
“磨嘰啥呢,有屁就放,有嗝就打。”
“俗話說,牛用也是老,牛栓在樹上也是老,反正都是老。你現在還年輕,不過才三十幾歲,風韻猶存,靠自己的姿色就能賺大錢,要不了幾年,準是一個富婆,你信不信?”
“你小子給老孃打什麼啞謎,有話直說,繞什麼彎子。”
“你別急,聽我說。我告訴你,現在外面的小姐,就是歌廳舞廳按摩房的那些小姐,明裡是服務員,暗裡就是做肉皮生意的。她們幾天就能賺上你一個月的工資收入,這錢好賺,可發大財了,富得流油。”
“我說你小子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原來是叫我賣淫啊。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窮的要去買人肉啊。這麼好的事,你怎麼不叫你老婆幹那,她還比我小兩歲呢。”
“說你哪,怎麼扯上我那個水桶婆娘,她可沒有我們倆個壞。要是讓她知道我們這些破爛事,我就雞飛蛋打了。我那個丈母孃,是一個臭名遠揚的母老虎,厲害著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老丈人的腿,就是她打瘸的。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喲,生氣了,沒看出來,這麼怕老婆。怕老婆還恬著臉皮找老孃幹嗎,你找小姐去就是了。”
“喲,你才生氣呢。好好好,我有言在先,你不願意,就當我放了一個臭屁。”
“臭小子,說的玩得,有什麼高招亮出來。老孃啥都不怕,不就是買人肉嗎,又不會少胳膊少腿的。如果又安全又有錢賺,老孃才不管他什麼賣不賣的,又不是沒幹過。”
“這就對了嗎,現在不幹,等待何時。喂,我是這麼想的,你現在的這個地方很不錯,不但有後門,還很少有人來,既隱蔽又安全,不如作為賣肉的據點。你啥也不要管,我負責把男人帶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看行嗎?”
“那你不成了拉皮條的了,哈哈哈。”
“別說的那麼難聽,朋友嘛,幫幫忙而已,也算我對你多年相好的一個報答吧。不過我們可說好了,這事一定不能張揚,要絕對隱蔽,不能暴露馬腳。要是讓公安知道了,我們全玩玩,那是要坐牢的。”
“瞧你那個尿性,注意就是了。大不了我一個人扛著。”
“這樣吧,我們研究一個方案,規定一個暗號,再由我親自為你站崗放哨,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我立即通知你,確保萬無一失。”
“臭小子,把我往火坑裡推,還一套一套的,老孃真算服了你了。”
“彼此彼此。這就叫做臭味相投,有錢難買願意。”
“哈哈哈。”這一對野鴛鴦把那張破床笑的“吱嘎吱嘎”作響。
第16章 勾魂色香 迷倒老總
李鳳花自從搬到賓館來,單位許多人很有意見,你有家不回,又侵佔單位的工具房,真是吃在碗裡,望著鍋裡,隨心所欲。因此有人到新任總經理那兒告狀,要求她搬出去。
這位總經理姓蔣,名宇山,四十多歲,據說他是蔣介石遠房親戚的遠房親戚,因家族與蔣介石有這麼一層關係,其爺爺在文革中含冤上吊自殺,其父親也受到連累,被髮配到新疆勞改去了。改革開放以後,一直留在本地的他,娶妻生子,到相安無事。不知何時吹來一股風,有海外關係的人倍受關注,許多有這種關係的人不再受歧視,反而日漸香了起來。
那一年,一位從臺灣來的投資商人,也姓蔣,據說也是蔣介石的遠房親戚。這下不得了了,好心的臺辦趙副主任想到了蔣宇山,立即把他請來,在招待宴席上大敘特敘。結果可想而知,這兩個據說是蔣介石的遠房親戚的親戚,稀裡糊塗地認了親,而且那個從臺灣來的60多歲的商人老將,還是蔣宇山的晚輩。這下更不得了了,不但晚輩老將頻頻舉杯敬他酒,而且縣領導也聲聲祝賀。你說這哪跟哪啊,但這就是社會一些人浮躁的現實。一時間他一下子變成了寶貝疙瘩,連他自己一輩子都沒想到能有這等好事。幾杯酒下肚,已經是飄飄然了。
真是三十年東,三十年河西。家庭有“歷史”問題的他,今天又揚眉吐氣了,攀上了“海外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