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刮目相看。這不,一直在工廠當工人的蔣宇山,被調到商業局當了幹部。沒過幾年,又被調到食品公司當了經理。現在是縣府賓館的總經理,縣裡的紅人。
不幸的是,正當他事業上一帆風順的時候,妻子不幸出了車禍,駕鶴西遊去了。他當了幾年的光棍,靠打野食度日,甚是苦惱。
無巧不成書,蔣宇山成了李鳳花從打旗鼓另開張的獵物。那一天,小劉與幾個狐朋狗友聚餐,從他人那裡得知了蔣宇山為人,他原來也是一個好色之徒,花的很。事後,他跑到李鳳花那裡,如是一說,要是能勾引他上鉤,以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然後兩個人密謀了很久,終於生出一個歪點子。
第二天,李鳳花打扮了一番,迫不及待地跑到總經理室。還沒等人家開口呢,就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訴自己婚姻不幸,希望總經理能把工具房裡的東西叫人搬走,自己暫住一時,好讓心靜一靜,否則沒法活了,回又回不去,離又離不掉。
蔣宇山在沒來之前,聽說李鳳花這個麼一個人,來了以後也見過她,但並沒有太在意。今天零距離接觸,著實讓自己感到驚訝,多美的一個小妖精啊,怪不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計其數呢。
“蔣總,我在向您反映情況吶,你怎麼不說話呀,不關心我們弱勢群體呀。”
正在發愣沉思的蔣宇山,聽到她講話,嚇了一跳,連忙一本正經地說:“哦,小李同志,你反應的情況,我有所聞,前幾天還有人到我這裡告狀呢。人家說你是利用家庭矛盾搶佔公房,要求你無條件搬出去,否則要我停你的職。我這幾天正在為這事想找你呢,你就來了。夫妻嘛,拌兩句嘴,嘔一點氣,過去不就沒事了。我看你還是搬回去住算了,省得別人說你的閒話。”
李鳳花心裡想:小劉這個混蛋,提供的情報一點也不準,這個傢伙像個關公似的,鐵面無私,沒有一點跡象像一個花男人。我一個回合自己就敗下陣來,這哪是我李鳳花的性格啊。想到此,她又說:“蔣總,我有難處,請您幫助,您反倒漠不關心,這不是急死我了,我到哪裡去啊,我不如死了算了。你們這些當官的就知道耍官腔,對弱勢群眾的困難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白戴了一頂烏紗帽。”
老謀深算的蔣宇山,用眼睛餘光看著她,還是不敢輕易亂說話,一直保持高度警惕,心裡尋思著:畢竟我對她不甚瞭解,萬一弄個麻煩出來,這個總經理的肥缺就得拱手讓給別人了。我是走了多少後門,請了多少客,送了多少銀兩,好不容易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工人爬到現在的位置,決不能栽倒在這個狐狸精手裡。說是沾了哪個臺灣客商的光,成了蔣介石後人的親戚,鬼曉得是真是假,這八輩子都挨不上的事竟讓我攤上了。要是父母還在,或許能知道一二,或許只是名字誤入蔣家家譜而已。文革期間我的家庭蒙冤受辱,死的死,走的走。後來父母積勞成疾,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就撒手人寰。我成了孤家寡人,老天不公啊。還好,落實政策哪會兒,我被安排了工作,算是補償了。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我這個人怎麼這麼倒黴,才過上好日子,老婆又沒了,該死的交通事故肇事者。唉,不爭氣的兒子,有學不上,整天遊手好閒的,到處吹牛皮,說蔣介石是他的太爺爺,屁股後面跟了一幫馬屁精。我呸!我幹嗎要姓蔣呢?好事壞事都讓我攤上了。
想到這,他情不自禁地眼含淚花,他轉過身去,用手帕輕輕抹去淚花,又幹咳了幾聲,望著她。
李鳳花見狀,還以為他是同情自己呢,連忙獻殷勤地說:“蔣總,你眼睛裡有淚,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情感的男人,心疼我了不是。我猜到了,你畢竟是我的領導,不會不管我的事的。再說了,我就一個弱女子提出的小小要求,你幫幫我只是舉手之勞,你說是吧?”
他心裡罵道,你這個騷狐狸精,自作多情,你當我是為你的破事傷心呢,老子是為自己的坎坷經歷感慨呢。你倒想的美,三分鐘還不到呢,你就給老子施展**術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不愧是紅塵一朵交際花,還真有魅力,搞得老子神魂顛倒,眼花繚亂的。忽然,他從她的眼睛裡好像看到了什麼,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褲腰帶,又立即把手收了回來。鎮定之後,他笑著說:“小李,你的情況我略知一二,但我不能當眾宣佈把工具房借給你住,要是大家都像你這樣隨意行事,那我這個總經理還怎麼當。這樣吧,回頭我給辦公室主任打個招呼,讓他安排一下。不過,你可別說我答應的,省得別人找我的麻煩。就這樣吧,你可以走了。”蔣宇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