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眉頭,就不是人養的!”
其他士兵也大聲附和。
康禮夫覺得過意不去,走過來說道:“董團長,我看還是不要白白去送死,跟我一起往回走,回甘孜後再多召集些人,從別的路繞過去!”
他想得很清楚,就算董團長他們衝上去送死,也不濟事,更何況,往回走的路上,難免會遇到山匪,單憑林正雄和那幾個黑衣漢子,是沒有辦法應付的。
既然康禮夫這麼說了,董團長也不好說什麼,正要吩咐士兵打點行裝,大家一齊往回走,卻突然聽到山口那邊傳來槍聲,驚喜道:“他們已經穿過去了,兄弟們,還等什麼?”
十幾個人提著槍呼啦啦地衝到山口那月亮形的拐彎處,董團長定眼看去,見前面山口那裡山匪和山匪之間對起火來,雙方打得不亦樂乎,當下大喜,對正在架設迫擊炮計程車兵叫道:“把剩下的炮彈全給我打出去!”
幾發炮彈呼嘯著飛過去,落在山匪的人群中,登時炸死了十幾個。沒有了那兩挺機槍的威脅,十幾個士兵在董團長的帶領下,一鼓作氣衝了上去。
他們這麼一衝,守在山口的那些山匪登時像潮水一般退了下去。董團長站在山口頂端,望著那些逃走的山匪,他有些想不明白,這些山匪怎麼會起內訌呢?直到他遇到一個人,才弄清楚內情,原來所有的事情,都由一個人在背後控制著。
一個士兵往山口下方走了一段路,下了一個陡坡,看到了正在往外冒白氣的洞口。他還沒走到洞口邊上,就見從下面爬上來一個人,正是進洞去的幾個士兵之一。
苗君儒回到了地面,躺在那裡休息。從洞裡出來的幾個士兵,早已經把在裡面遇到的事情對董團長說了。
董團長上前看了苗君儒腿部的傷,低聲道:“要儘快把彈片取出來,否則一旦傷口發炎,你這條腿就費了!”
苗君儒說道:“我那包裡有工具,等下你用工具幫我把彈片取出來,上點藥就沒事了!”
董團長忙吩咐幾個士兵下山去拿苗君儒的包袱,順便把康先生也接上來。沒多一會兒,就見林正雄拎著一個帆布包疾步跑上來,到苗君儒身邊後,急切地說道:“苗教授,你的腿沒事吧?”
苗君儒微笑道:“沒事,你當過特種兵,知道該怎麼做,還是由你來吧!”
董團長冷冷地看著林正雄,說道:“之前沒見你怎麼對苗教授好,想不到現在倒獻起殷勤來!”
林正雄不顧董團長的冷嘲熱諷,低頭撕開苗君儒的褲管,仔細檢查起傷勢來,見手榴彈的彈片深陷在肉裡,便道:“苗教授,我馬上給你動手術,只是沒有麻藥,會有些痛!”
苗君儒說道:“放心,我熬得住!”
林正雄從帆布包裡取了工具,其實就一把小刀和鉗子。他將小刀和鉗子用火消了毒,小心地把傷口結成冰的血塊除去,慢慢向裡挖。傷口不斷有血湧出來,流到地上。苗君儒的額頭溢位豆大的汗珠,咬著牙面不改色地望著遠處白色的雪山頂。
董團長焦慮地望著林正雄,說道:“苗教授是為了救我的兄弟才弄成這樣的,你要是不把他的傷弄好,我饒不了你!”
林正雄深吸一口氣,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安靜點好不好,別給我添亂!彈片就在大腿動脈血管的旁邊,稍不留神就會碰到!”
董團長聽林正雄這麼說,忙走到一邊去了。康禮夫和劉大古董在幾個士兵和黑衣漢子的保護下,從下面慢慢走了上來。
林正雄用刀子割開彈片旁邊的肌肉,用鉗子夾著那塊彈片,一點點地拔了出來。他望著這塊一寸多長的彈片,剛說了一句“好險!”卻見苗君儒臉色蒼白,已經痛得暈了過去。他利索地包紮好傷口,起身對走過來的康禮夫說道:“康先生,彈片已經取出來了,人沒事,只是無法走路,得抬著走!”
董團長早命人去山口下邊的森林裡砍了一些樹枝過來,做成一個簡易的擔架,他和一個大個子士兵抬著苗君儒走。
那些山匪早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一行人起身,緩緩地朝雀兒山走去。扎布牽著一匹騾子,走在最前面。當他們一行人來到西康軍隊的駐紮營地時,已是傍晚時分。
董團長與駐守在這裡的馬團長認識,雙方見面時,馬團長解釋說早就聽到了死人口那邊的槍聲,但他們的任務是守住山口,若沒有上級的指示,是不敢擅自離開的。
董團長並沒有責怪馬團長他們的意思,每支軍隊都有各自的任務,軍紀如山,誰也不敢亂來。
苗君儒和幾個受傷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