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個所謂的教主,我姑且稱他為將軍。在他的眼裡,你們都是工具。他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苗君儒說道,“如果開啟了寶石之門,整個西藏才真正血流成河。”
“那我只好抓你過去!”那護法的身形一晃,雙手朝苗君儒抓去。
苗君儒往後一退,藏在袖中的紅魔之箭悄然滑出,他翻手抓著箭桿,挺身向前。當他的肩膀被護法抓中的時候,手中的紅魔之箭準確地刺入護法的心臟。護法發出一聲慘號,後退了幾步,驚駭地看著他,驚道:“你……怎麼……”
苗君儒說道:“神鷹使者雖然厲害,也不是殺不死的。這個方法是一個女人告訴我的,她當著我的面殺了另一個神鷹使者。”
那護法用力拔出插在胸口的箭,仰頭髮出野獸般的慘號,身體迅速萎縮,癱倒在地上很快變成一具乾屍。
“苗教授,你太令我失望了!”一個聲音在苗君儒的身後響起,他轉身一看,見是那個邪魔。兩秒鐘之前,他還看到邪魔站在離他幾百米的地方,這時卻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而且悄無聲息。要是邪魔朝他下手的話,他毫無招架的餘地。他緩緩說道:“將軍,我可以這樣稱呼你麼?”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你怎麼叫都可以!”邪魔發出“桀桀”怪笑,說道,“每個人都有弱點,你只要抓住了別人的弱點,就可以令他為你幹任何事情。”
苗君儒笑道:“很多人都是這麼做的!”
邪魔雙手合什道:“你還等什麼?”
苗君儒看了看周圍,說道:“我覺得還有幾個人沒有來。”
邪魔笑道:“等你走到石碑那裡,說不定他們就出現了!”
苗君儒和那邪魔並肩朝石碑那邊走去,他見這邪魔的腳根本不著地,身體完全在風中飄動,心中頓時暗驚:這邪魔除了練成千年不死之身外,還練成了古印度傳說中的白日飛昇之術,其魔力已達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境界,難怪千百年來,西藏的正教勢力都無法將其消滅。
邪魔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其實你要的答案就在那輛牛車裡。我和他鬥了1000多年。”
苗君儒微微一笑,這邪魔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並不足為奇。在雲貴川一帶的很多地方,當有人走近一些部落長者的身邊時,部落長者便會知曉來人心中所想的問題。他只是吃驚邪魔怎麼知道牛車中的是什麼人,於是說道:“難道那輛牛車裡的人是堪布智者,所以你不敢走得太近?他擁有千年佛法,而你擁有千年魔性,誰也奈何不了誰。”
邪魔沒有說話,只發出得意的怪笑。
苗君儒發覺自己居然有些身不由己地跟著這邪魔往前走,在經過康禮夫他們幾個人身邊時,見他們幾個人的目光有些痴呆起來,也呆呆地往前走。
那些灰衣僧人迅速衝了過來,各自低頭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行人沿著湖邊朝石碑走去,全然不顧那些離他們並不遠的人。
苗君儒見那兩輛牛車朝他們駛了過來,但和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倒在地上的那些藏民和藏兵,除了被炸死的外,其餘的仍躺在那裡,也不知是死是活。
邪魔朝那兩輛牛車揮了一下手,一股勁風挾起沙土鋪天蓋地而去,卻在距離牛車五六米的地方被一堵無形的牆壁擋住。後面那輛牛車的帳幕自動掀開,苗君儒看到了雙手合什、低眉閉目的巴仲活佛,一動不動地端坐在那裡。在巴仲活佛身邊,還有一個盤腿坐著的人,那人全身都用紅褐色金絲線袈裟蓋著,看不到本來的樣子。
苗君儒心裡明白,紅褐色金絲線袈裟裡面包著的人,應該就是為他灌頂的堪布智者。堪布智者與將軍之間的那場持續了1000多年的恩怨,也許就在今日了結。
離那石碑越走越近,他的心揪得越來越緊,難道巴仲活佛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寶石之門被開啟麼?既然知道邪魔會那麼做,為什麼不事先安排好對策呢?
眼看這一行人已經走上兩湖之間的岸堤,距離石碑不到50米。
這時,巴仲活佛睜開眼,站在牛車上大聲念道:唵嘛呢叭咪吽。這句六字大明咒是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咒,源於梵文,象徵一切諸菩薩的慈悲與加持。其內涵異常豐富、奧妙無窮、至高無上,蘊藏了宇宙中的大能力、大智慧、大慈悲。
咒語念畢,一道金光自空而下,射在那石碑上,只見那石碑頓時通體變得金黃,放射出萬道金光。在石碑的周圍,出現了一圈閉目端坐的僧人。
跟在他們身後的那些灰衣僧人被金光照射後,不少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