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和他的兒子多仁旺傑,他們和你的弟弟格布在一起,但是在……”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聲槍響,定眼看時,只見達傑的身體扭曲了幾下,隨即倒了下去。
那個管家被嚇呆了,驚愕地望向那一邊。人群中一個聲音叫起來:“漢人殺了達傑頭人,殺了他們替頭人報仇!”
還沒容苗君儒去尋找那個聲音,槍聲已經響起,子彈擦著他的脖子飛過,頓時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他明白在這樣的情形下,根本沒有他解釋的機會。那些不明真相的藏民蜂擁著朝他撲了過來,正好幫了他的大忙。
他飛身迎向人群,左右隔開那些湧過來的人,朝著一輛華麗的牛車衝了過去。在距離那輛牛車兩三米遠的地方,幾道寒光迎面襲到。
他的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往後一退,避過那幾道寒光,隨即飛身而起,上了牛車,伸手扯開那白色的簾帳。就在這時,一支槍從裡面伸出來,頂在他的胸口。
他看清了裡面那人的樣子,驚道:“是你?”
董團長不愧經歷過戰火的洗禮,作戰經驗極為豐富的他,已經看出了眼前情況的特殊。儘管林正雄跑過來勸他們不要亂動,但他卻已經在那些騎兵截斷退路的時候,命令手下計程車兵利用湖岸邊那些突兀的岩石做掩護,迅速構築了臨時陣地,以防不測。
第一聲槍響時,他掩護著康禮夫躲在一塊岩石後面,同時命令那些士兵不得胡亂開槍。他這麼做,既不願與那些藏民直接衝突,又能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保證自身的安全。可惜他的美夢很快被包抄到他們後路的騎兵所擊碎,那些藏兵騎著高頭大馬,吶喊著如風一般席捲而至。馬蹄到處,雪亮的藏刀當頭劈了下來。兩個守衛陣地最前沿計程車兵還沒等到開槍的命令,無頭的身軀就已經扭曲著倒下。鮮紅的血從暴縮的脖腔中如噴泉般射出來,飛濺到湖水中。
其餘計程車兵不等董團長下命令,紛紛扣下了扳機,子彈如雨般地潑過去。槍聲中,那些騎兵就像一片片被鐮刀撂倒的青稞,從馬上滾落在地,從體內噴射出來的鮮血順著地面的裂縫流入湖中。
數百名騎兵,一個接著一個,前面的倒下,後面的繼續衝過來。在另一邊,大批的藏兵和藏民,正潮水般地湧過來。
一個士兵打完了一梭子,扭頭問道:“團長,怎麼辦?”
“緊張什麼?鎮定,鎮定!”董團長微微張開嘴巴,他完全愣住了,那些藏人不要命了麼?他雖然多次與藏兵交過戰,可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擺明了就是衝上來讓他們殺,等他們所有人把子彈全打光,就是他們身首異處之時。
康禮夫看了林正雄一眼,說道:“得想辦法衝出去!”
董團長說道:“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怎麼衝?對付西藏的騎兵,就得守住陣地,絕對不能分散火力。”
“難道要等大家的子彈打光,全都死在這裡嗎?”康禮夫望著前面堆得如柴垛般的屍體,冷冷地說道,“你們倆都是從槍林彈雨中滾過來的,還用得著我教嗎?集中火力,強行殺出一條血路!”
集中火力殺出一條血路,未嘗不是最好的脫身辦法。董團長正要下令,突然感覺從背後吹來一陣刺骨的怪風,冷得他打了幾個寒戰。他轉身朝身後的湖泊一看,見原本清澈見底的湖水,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變得混濁無比,湖面上的風越刮越猛,捲起湖水往岸邊撲過來。
天空中烏雲翻滾,瞬間風雲四起,天地隨之變色。
在馬車上,苗君儒望著坐在裡面的那個人,說道:“我以為坐在裡面的是一個女人,想不到居然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麼?”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坐在馬車裡面的,居然就是他的結拜義兄哈桑大頭人。
哈桑大頭人收起槍,說道:“我差點就死了,是天神饒了我!”
苗君儒看到哈桑大頭人身後的地方有一大團用錦緞蓋住的東西,便問道:“那裡面是什麼?”
哈桑大頭人說道:“是你想象不到的東西,等下你也許能看到!”
苗君儒聽得湖邊的槍聲正緊,心知董團長他們已經與藏兵交上火了,急道:“那些僧人不是我們殺的,是一場誤會,還不快叫你的人停止往前衝?”
哈桑大頭人說道:“他們必須死!”
苗君儒問道:“為什麼?”
哈桑大頭人說道:“如果他們不死,你們的軍隊不會進來,西藏就永遠不會和平!”
苗君儒覺得自己有些聽蒙了,他說道:“你說什麼軍隊?我們就這麼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