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然,她那車。。。她那車現在恐怕連灰都不剩了,怎麼張羅,說來,這事兒我還真得給人家個交代。一趟買賣,死裡逃生了好幾次,這差點兒還讓人家丟了命,人情債咱先不說。那個車。。。咱總得賠了吧!
可我現在這窮光蛋子一個,口袋子比臉都乾淨,拿啥賠人家幾萬塊的車,我這四下一打量,本來意思是誰有錢,要不先給人墊上,等我回家裡,讓我那老爹再填這個窟窿。
陳漢彪自然不說。那老瘸子瞅著我就樂了,“九斤兒,咱們火車票到還能給你墊上,這車。。。我可就沒法子,不過啊。。。我沒錢,但這程家鋪子可是有錢,但人家那錢,是留著給我孫女當嫁妝的,你要真能應一句當個入贅女婿,我孫女那。。我這個當爺爺就做主兒了,嘿嘿。這車錢。。。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老瘸子這麼一說,一群人也就開始起鬨,尤其是那個龐然,咧嘴笑著,“哎呦呦,這天底下的便宜事兒怎麼都讓你小子給佔了啊,得了人家姑娘,還倒貼你錢,嘿嘿,這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事喲,我這。。。我這都後悔我沒省生得給男兒身了!”
老古怪這一聽,可就不樂意了,一擺手。“都說啥呢,咱們大老爺們的,咋能入贅到人家姑娘家呢,再說了,陳家也就這麼個獨苗苗兒,他應了,他家那個老東西能應嗎,這不瞎胡鬧嗎?”
“不就是個車錢嘛,我這身上。。。”我這眼瞅著老古怪就往懷裡掏,我這剛露出個笑臉兒,老古怪從懷裡就摸出幾個鋼鏰子,還別說五毛一毛的都有,這最大的也就是個一塊兒的了!
老古怪一咧嘴,又把那鋼鏰子塞回去了,“我這。。我這還真沒啥帶錢的習慣,要不這樣。。。。今晚咱找個有錢兒的人家,我給你摸他一手去,這車錢兒不就出來了嗎?”
我聽著趕緊著擺手,這都說的啥跟啥啊,一個比一個不靠譜,陳漢彪聽著就只顧傻笑,我這瞅著這憨子一尋思,腦瓜子忽然就轉過去了,當下點了頭,“得了,然姐,要不咱這樣,你這順道兒就跟我們回去吧,那車。。。咱到家裡說,我老爹再給你補這個窟窿!”
我心裡尋思著,這不還能給這憨子多創造點兒機會嗎!縱斤爪亡。
龐然一聽就皺了眉頭,”這。。這還得跟你回去?“
“咋了。。。你還信不過我這人品,還怕我把你你賣了啊!”我聽著笑了句,龐然趕緊著搖頭,“我這。。。我這不是怕耽誤工夫嘛,的了,回去就回去,就你這傻小子,還想賣了我,嘿嘿,還指不定誰賣了誰呢!”
龐然一笑,屋裡一群人都樂了,也就這時候,程曦過來叫我們吃飯,我這醒過來了還沒注意,這天色已經是黑漆漆一片了,老瘸子扶了我一把,瞅著我眯著眼兒笑了笑,那笑意。。。我瞅著還真有點兒犯怵!
剛才他那句話,別人耳朵裡可能也就一玩笑話,但我聽著,那意思是可是明瞭的很,他這是有意撮合我和程曦,加上這現在這一絲意味深沉的笑,我這心裡還真沒底兒了!
程曦也是個好姑娘,除卻當初那一席情非得已的騙局,我承認,我對她還念點兒舊情兒,畢竟三年多時光,就是刀子刻石頭,那也能刻下個印記了。可是舊情歸舊情,相比起小花旦兒,這事兒。。。。也就只能爛在肚子裡了!
孰輕孰重,我分得清楚!
這出去吃飯,我順手就把那竹筒子塞進了懷裡,自打我醒過來,這竹筒子就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小花旦兒就跟睡著了一樣。本來我是有意開啟看看的,可是想起那股子死氣,我就打消了主意,那死氣對人來說,那可比化骨水兒都來得利索,這稍微漏出點兒就可能出了事兒,我還是老老實實的等著小花旦兒醒過來吧!
當晚吃飯,程家沒留一個夥計外人,都是相熟知底兒的人,這飯桌上,程老闆隨口的問了我句,程老爺子走的咋樣,這一句話,又差點兒讓我漏了馬腳,幸好是老瘸子接下的話茬兒,原封不動的話又說了邊兒,我跟老瘸子相視一望,這意思已經是明白的很,程老爺子的事兒就此。。算是打住了!
到了**點的時候,盧旭慶忽然過來了,說他回家的事兒都安排妥當了,車和人都安排好了,直接就能送到家裡頭兒,著急的話,明天就能走!
這話一說,老瘸子當下就應下了,“明天就明天,這事兒拖一天就多一天的麻煩,正好都抓緊點兒,今天晚上,咱們把那娘倆的屍體給裝殮好了,後半夜,程家的人祭拜那些鬼魂兒,那都是你們老程家造的孽,也得你們老程家送走,不然啊。。。怕他們走的不安心,到時候記仇會記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