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大虎檢查荷包質量和繡功,估了個價,“姐兒的繡功越發出色了,荷包三十文錢,十二個荷包,三百六十文。繡帕十五文一張,十張一百五十文,這回就一共給姐兒五百一十文錢,另外再多給姐兒二十文錢,姐兒覺得如何?”
“管大叔一向爽快,我也不能太過磨嘰不是麼?行,就這個價吧。”徐璐知道這個管大虎為人實誠,性子也爽快,每次又給她留角頭布料,讓她省了一筆買布料的支出,荷包的價錢也不算低,也就欣然同意。
這時候,鋪子外頭又停了輛華麗至極的馬車,下來兩位滿頭珠翠的婦人,看這二人的面容,應該是一對母女,年紀輕些的約有三十上下,容長臉兒,卻一臉的傲慢,唇角下撇,眉眼上挑,看其富麗鮮亮的穿著,身份應該不會太低的。
剛才還與徐璐說話的管大虎,看到這二人,趕緊撇下徐璐,上前一臉喜氣地招呼著,“兩位夫人,快裡邊請,店裡最近來了新的料子,那可是江南最流行的款式,兩位夫人可得好好挑挑。”
這二人就屬螃蟹一樣的,明明旁邊還有不少位置,偏往徐璐這邊擠,徐璐沒法,只好拉了豆綠一把,讓出道來。讓這二位身份尊貴的婦人透過。
徐璐見管大虎一心招待那兩個婦人,也不好多呆,便擰著荷包離去。只是走了沒兩步,身後就有人叫她,“哎,你站住。”
☆、第9章 傲慢
徐璐佯裝沒有聽到,繼續往外走,身後又響來一記不滿地粗喝,“你耳朵聾了?我們夫人叫你站住。”緊接著,身後響來一陣腳步聲。
徐璐這才恍然聽到般,停下腳步來,面帶疑惑地看著對方,“夫人是在叫我麼?”
一個身穿暗紅撒花褙子的中年胖婦人語氣不爽地道:“是,剛才我們夫人在叫你呢。”
“夫人可是有事?”徐璐問。
那個三十左右身穿薑黃色繡瑞鵲銜花夏衫的婦人,聲音冷淡地道:“把你頭上的花簪取下來,讓我瞧瞧。”
徐璐摸了摸頭上偏墮髻上的頭花,這是用邊角絨布做成的粉紫色的蓮花簪,木頭制的釵身,末端鑲著朵杯口大的蓮花,每朵花辯上又繡了顆小珍珠上去。有別於時下簪子的侷限性,徐璐這個自制的花簪,既可以當起修飾作用,又可以固定髮式,遠遠看去,就像頭上戴了朵花,襯得面容越發清麗秀氣,一舉兩得。
徐璐取下花簪,說:“這是小女子自個做的,不值幾個錢,讓夫人笑話了。”
那夫人昂了昂下巴,那個粗胖婦人便上前拿過花簪,雙手遞給這婦人。
這婦人的母親淡淡掃了眼,說:“不過是些不值錢的玩意,若你喜歡,就造著這模樣,讓金匠們打造幾件。”
婦人微微頜首,“遠看倒是挺有花樣的,近看也沒啥大不了的。”她把花簪遞給粗胖婦人,那粗胖婦人又把花簪還給徐璐。
徐璐接過,重新戴在頭上。不得不承認,徐璐這花簪雖然不值兩個錢,可一戴在頭上,立馬起了畫龍點睛的作用,似乎整個人都亮了起來,面容也出奇的妍麗,那婦人也不由多看了幾眼。
粗胖婦人拿出幾個銅錢搖給徐璐,“拿著,這是我家夫人賞你的。”
徐璐沒有動作,也沒有去接,任銅錢掉到地上。
豆綠性急,趕緊蹲下身去撿。
徐璐說:“走了,豆綠。留給需要的人來撿吧。”
豆綠不捨,這些銅錢,也能買十來個包子了。
徐璐又說,“咱們又不是乞丐,你去撿做什麼?沒得給我丟臉。”
那粗胖婦人看著徐璐離去的背影,“喲喝”一聲,“還是個有骨氣的。”
婦人看了徐璐一眼,也沒多說什麼,轉身進了鋪子,挑起布料來。
這邊,豆綠還在心疼那些丟掉的銅錢,一路嘮叨著相當於繡半個荷包的錢了,不撿實在可惜。
徐璐淡淡地道:“你也別心疼了,我有辦法讓她們乖乖掏錢給我的。”
……
過了沒幾日,徐璐又來到段記布莊,給了管大虎十餘個手工絨花,這些花兒全是用布料所繡,式樣別緻,款式新鮮,花色名異,取名為絨花,有牡丹式樣的,連花,玫瑰,百合,菊花等式樣,個個逼真精細,徐璐以豆綠的頭,向管大虎做了一番演示,這些絨花別在頭上,效果非常明顯,既好看又起了較大的裝飾功用,正戴偏戴壓發都是不錯的,管大虎雖然不懂行,但管大娘卻是雙眼一亮,說:“不錯不錯,看著確實不錯。只是我們店裡一直賣布料,以及專精繡色花樣,你這個絨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