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氣得滿面鐵青,怒斥道:“你們瞧瞧,說她兩句她就頂十句,還有沒有尊卑,一點教養都沒有。”
鋪子裡的客人紛紛別過頭去,有的拿著選好的布料去櫃檯結算,有的成群結伴地離去。
見無人理會自己,文夫人氣得鼻子都歪了,就這樣離去,又太丟面子了,於是昂著下巴,對掌櫃道:“把你們店裡最好的布料拿出來讓我瞧瞧。”
管大娘頭也不抬地道:“夫人身份尊貴,一般的布料哪瞧得上眼?三百兩銀子一匹的布料倒是有,就是怕夫人買不起。”
被人如此蔑視,文夫人鼻子都氣歪了,“什麼料子要值這麼多錢?拿出來讓我瞧瞧?”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文夫人儘管生氣,但越發要讓這些勢利之人瞧瞧她的厲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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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警告我家老大,把昨晚讀過的書再讀一遍,今晚我要回來抽查,先給你上個緊箍咒。老大說,什麼叫緊箍咒?我說,就是觀音給孫悟空上的那種。老大說:那你念給我聽哈嘛。我……
拜託各位神人,我要如何回答這熊孩子呢?
☆、第22章 文家退婚
徐璐的心情可以用沮喪,悲慘,憤怒,無奈來形容。
帶著沮喪悲慘憤怒無奈的心情,回到家中,就再也忍不住,躲在屋子裡小聲哭泣起來。
豆綠知道她心情很不好,也跟著默默地垂淚,容嬤嬤很是不安,輕聲問豆綠,究竟怎麼回事。
豆綠恨恨地道:“今兒個,咱們在段記布莊遇上文家老婆子,小姐被文家老婆子給扣了好多帽子,小姐都氣哭了。”然後把當時的事情簡單說了下。
容嬤嬤倒是沒有生氣,她都快六十歲的人了,自然知道這些越是富貴的人,越是生著雙勢利眼,所以也懶得去生這個氣,她只是擔心徐璐,與文夫人正面對上,以後能不能嫁到文家去還是個未知數。
如果徐璐嫁不過去,田氏那一關就很難過了,更不說對徐成榮的打擊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容嬤嬤心裡也快愁死了,可她只是一個奴才身份,也幫不了什麼忙,只能暗地裡祀悼,希望能有人慧眼識珠,把小姐娶回去作正房奶奶。
……
吃晚飯的時候,凌芸對凌峰說起了在段記布莊的事兒,無限唏噓,“那個文夫人也真勢利了,我看品性也不怎麼好,這種人還是朝廷命婦呢,嘖,若讓她丈夫失去泉州知府的位置,看她還得瑟不。”
凌芸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凌峰,一臉的期翼,期待凌峰出手,滿足她對“壞人就要有壞人的下場”的心願。
凌峰眉毛都不皺一下地道:“人家勢不勢利,與你何干?又沒礙著你。”天底下勢利的人多了去,誰管得過來呀?
凌芸瞪眼,忽然洩氣,確實,這世上勢利的人確實多。
凌峰對於這些不平之事,早已看淡了,只要不作奸犯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不傷及自己家人,他都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小姑娘是很可憐,但誰讓她抬錯了胎?這也怨不著任何人。只是文家人嘛,凌峰在腦海裡回憶出一張油頭粉面卻又謙卑的臉來,哼了哼,“姓文的也只好配那些花瓶女或是威武妹。那種小家碧玉型別的女孩兒配給人家豈不糟蹋?文夫人也算做了件好事。”
凌芸再一次絕倒,她發現,與這個弟弟相處,若非有著強大的心理承受力,真要被他給生生氣死。
恨恨地瞪了凌峰一眼,凌芸又現寶似地拿出一個荷包來,鮮亮的顏色,南瓜型的設計,看起來非常別緻新穎,“這就是那個小姑娘繡的,你瞧瞧,好看不。”
凌峰掃了眼,“沒有那天我買的好看。”腦海裡又浮現一張清水芙蓉般的俏嬌臉兒,拿磚頭兇狠的面容,被人瞧不起後如被踩了尾毛的怒氣騰騰,對自己手藝無比信心的驕傲自得,被人當街欺負毫無懼色的狐假虎威,在他面前討好諂媚的笑,無不在腦海徘徊。
……
這一日,父親徐成榮從文家回來,就帶回一個睛天劈靂的訊息。
田氏尖聲道:“老爺你說什麼?文家居然要退婚?”
田氏的聲音太過尖利,如同鋸子割在木頭上,嘎然而止的刺耳聲響,讓人心頭驚顫,並且非常不舒服。
徐璐容嬤嬤豆綠紛紛停下手頭的動作,豆綠更是箭步射了出去,把耳朵貼到正房的牆壁下。
“你小聲些,這事兒真要傳揚開去,璐兒的名聲豈不毀了?”徐成榮疲憊的聲音從裡頭傳了出來,“是,文家人